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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流血。
“都住手!主她娇叱一声,扭头看向纪元,”纪大人,百姓喊冤,你当官的要管吧,怎么能一言不发就抽人呢?“
纪元对她挤个笑脸,转脸瞪一眼谢三,喝道:“有话好好说嘛,谁允许你们打人的?”
“是,是。”谢三低眉顺眼,转眼瞪那满脸是血的武士,“谁叫你们动手打人的?”那武士心里那个冤啊,没处喊。
谢三居然对那老者躬身施了一礼:“这位老丈,本人管教不严,这里赔罪了。但纪大人是按察都司,按察的是官员情弊,不理民事的,各位有冤情,还请去该管的府县。若硬要拦阻官道,误了纪大人的正事,你们可是担当不起的。”要说他也不全是草包,这话说得还是有水平的,情、理、威胁全有,作为狗腿子,他还是合格的。
奈何这些百姓就是冲着纪元来的,那老者根本不起身,双手将一叠状子举过头顶,道:“小民告的,就是本郡太守马学礼。他借奇石贡之名,搜刮民财,害得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还请纪大人作主,为民请命啊。”
这告官的,就不是民事了,正是该按察院管,纪元一时有些头痛起来。奇石贡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当然不会管,只是借风捞钱吧。可偏偏边上有个关莹莹,关莹莹还开口了:“奇石贡,我好像听说过啊,纪大人,这事你好像是该管。这样好了,正事不能耽搁,猎狸的事,过两天再说吧。”马头一转,“师弟,我们回去,不耽搁纪大人正事,师姐另外带你去玩儿。”
陈七星那个乐啊,眉眼比谢三还乖:“是。”
纪元呢,算了,不说了。他今天穿的绿袍,结果却还没有他的脸绿。不过还有一位比他更严重,谁?谢三啊。关莹莹可管不了这么多,带了陈七星回来,“砰”一声还把门关上了。
陈七星本来的目的,就是用百姓缠住纪元,免得纪元来缠关莹莹。这会儿目的达到,外面怎么样,他也不管了,也没办法管。关莹莹怕他一露面又给病人缠住没完没了,因此就不许他离开,陈七星当然乐意。关山越先人为主,一直以为他和云素娘一样,一见有病人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其实错了,从小到大,陈七星都是以自己为主,竭尽全力还难得养活自己呢,去管别人?所以他从来就没养成过替别人操心的习惯。时疫那阵子拼命治病,不是心急,只是想借疯狂的治病来麻木自己而已,这会儿不想这事了,倒乐得清闲。
关莹莹把陈七星关在屋子里陪她,这丫头乐子多着呢,倒不气闷。至于陈七星,看着她就不闷,给她揍两下更是神清气爽,骨头都轻了二两。倒是荷叶出出进进地传点儿消息,也不是有意打听,就是听说。什么纪元接了状子,百姓不散;什么纪元后来溜了,百姓围了纪元的住所。纪元住的,也是谢家的宅子,谢家宅子多啊,只不过隔这边有两条街。然后告状的百姓越来越多,太守府也给围了。马太守据说是一夜白头,吓白的,这一类大道小道的传闻。不过有一点,连着三天纪元没有上门,这倒是事实。
第四天,晌午时分,城中突地喧闹起来。关莹莹几个虽在内宅深处,也给惊动了,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哭喊声,只是听不太清。谢家这宅子有条独巷,离主街有些远。
“怎么回事?”关莹莹好奇心起,“咱们出去看看。”
到门口,谢三却还在那里,一见关莹莹,急忙赔着笑脸上来。关莹莹虽然很不待见他,还是问了一句:“外面怎么回事?”
谢三道:“是纪大人在调兵平暴。纪大人特意嘱咐我来守在小姐门前,以免暴民冲击惊了小姐。”
“平暴,平什么暴?是哪里兵丁造反吗?”关莹莹不理他的马屁,秀眉皱了起来。
“不是兵丁造反,”谢三摇头,“就是那些告状的刁民啊。纪大人接了他们的状子,他们倒是蹬鼻子上脸了,立逼着要纪大人拿问马太守。纪大人以事体未清、仍需察证为由不准,他们居然就围攻官府,打人伤人,不少衙役护卫都受了伤。到最后,他们竟然连纪大人都打了,又叫喊着要把马太守抓出去打死什么的。纪大人忍无可忍,调了兵马来,本只想维护纲纪,结果这些百姓听信谣言,说什么官官相护,兵马是来杀他们的,竟然先攻击官军,现在官军正在驱赶他们。纪大人自己不能来,但心里挂着小姐,所以特命小人来这边维护。”
他这一番话,明显是事先编排过的,理都在他这边,黑的全给刷成了白的。不过关莹莹属于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不傻,但这里面的东西她还真不懂。谢三这么说,她也就这么信了,皱了皱眉头:“怎么那样呢?接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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