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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沈千容凝着她将要哭出来偏又竭力隐忍的眸子,轻笑道,“也不是不能为你和太子下情花蛊。”“什么条件?”江南絮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做好了不管她说什么她都愿意的准备。“将太子的命交予我。”“你敢!”江南絮疾言厉色,她恼怒地身子猛地前倾,幸而执剑的男子反应快了些,及时收了剑,不然她今晚可就真的香消玉殒了。沈千容垂首失笑,转而递了条素白的手绢给她擦拭血迹。顺带着,一并将锦盒重新推到她手边。江南絮拿了手绢摁在伤口处,似是绝望般感伤道,“他是个温良谦和之人,与别人不同。小时候所有人都欺负我,只有他同我温声言语。我没想到他会做了太子,也没想到我对他的爱会……”她一贯清醒自持,自认现下情景已是无处可逃,只盼着眼前这两人莫真的伤了太子。“太子自有太子的风骨。”沈千容随意感叹,转而又是悠悠笑道,如一个了然一切的掌局者,“然而帝王命碎,情花蛊可不是这般好下的。”“不过,你也有你的好。你的倾慕,并非源于他的身份地位,我并不认可你,但认可你的爱情。”“说白了,你在太子府安稳呆上三年,三年后我让他爱上你,眼里只有你。你呢?让我乘你的东风,去长安。”江南絮得了如意的答案,但仍担忧他们对太子不利,自是事先摆正了立场,“好!我答应,但是不管你因为什么要我在太子府呆三年,我是绝不会……”沈千容颇是无奈的摆摆手,打断她,“我对太子不感兴趣,你只记得,我许你的是百年好合就是了。”顿了顿起身道,“你们启程那日,我会扮作你的婢女同行。”随后看向那名男子,“我们走!”江南絮看向那一双身影行至门口,终是忍不住发问,“你们废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去长安?”长安?和那两个字相关的也仅有那个人了。沈千容眼底没来由的就划过清浅温暖的笑意,穿过岁月而来的,是那个顾盼神飞、鲜衣怒马的少年。然她开了口,嗓音却是冷冷的不悦,“我知你伶俐,但莫将心思用在我身上。”随后,同那男子一起消失。沈千容同那男子回了原来的院落,关门时瞥了眼男子的神情,不由得挑眉,“有话便说!”千阳惯常没有表情,这会儿竟也有些失神。“没有!”千阳立时端正了姿态,面目硬挺,姿态谦恭。“你也疑惑?”沈千容靠在一侧的门上,忍不住轻笑,“自是有简单的法子。情花蛊轻易便能做到。”千阳微微抬眼看她,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你要考验她的真心?”沈千容摇摇头,但笑不语。 风流无双一个月后。江家的一行人于午时抵至长安城边,做最后的休整。江南絮于轿内休憩,刚刚合上眼,贴身的婢女就卷了帘子,压低了嗓音与她道,“沈千容消失了。”江南絮猛地盯住婢女,“什么时候的事?”“就在方才。”婢女垂下眼,恭敬作答,“她说去方便一下,就再没有回来。”“罢了。”江南絮摆摆手,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长安城。最繁华街段最豪华的酒楼。二楼临街的包厢内,一婢女模样的女子正伸着食指奚落对面亭亭立着的女子。“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家少爷岂是你能够肖想的?”被指着鼻尖戳着的女子倒也不怒,也未曾有半分羞恼,只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位被称作少爷的男子。那一身蓝色锦袍,采用的是豫之锦最好的料子。腰间坠的玉石同发上的碧色簪子,皆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他手执一柄折扇,摇晃的甚是洒脱,端是看好戏没商量了。风流贵公子,说的便是这般人物了。至于那张脸,倒也算配得上这身家同那婢女的趾高气昂。他的肌肤较之女子更为细嫩,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偏又附和着阳光洒下细密睫毛的剪影,明明冷眼旁观,却又仿佛在笑着,勾魂摄魄。女子径自坐到了他对面空着的位子,那婢女看着这般情形愈发恼怒,伸手便要上前将她拽走。女子身子后倾,慵懒的靠着椅背,看着窗外人流涌动的繁华,悠悠然道,“江湖饮马,尘缘遇。”男子果然冲那婢女摆了摆手,可也仅此而已。婢女自是懂得自家少爷的心思,因此不动手,嘴上便是愈发的不客气了。“你莫以为你念过一些书便能入得了我们少爷的眼,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整个长安城,喜欢我们少爷的数不胜数,何时轮得到你了?”“你若是有些自知,便自己出去,不然我让人撵了你!”“你到底走不走?”女子到底是无奈的扶额叹息,她倒是不介意这婢女唠叨上几个时辰,只怕隐在暗处的人快要忍不住了,事后能将这女子结果了。末了,只得扯了嘴角冲对面的男子僵硬一笑,“柳之祁,我是沈千容。”柳之祁闻言陡然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盯着她,一时间,竟忘了要打发婢女出去。沈千容继续徐徐道,“柳公子浪荡无双,可也应当有所挑剔。莫不是旁人扑上来,你便要接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