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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了我,内行厂那几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很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所以想下令对付我这条龙的人,都会冷静的为自己的脑袋着想。
因此,你老兄在将罪名嫁在我四海游龙头上之前,最好也该先为自己的脑袋着想,因为我随时都可以摘掉你吃饭的家伙,你信不信?”
“这……”
“我一个指头,可以要你死一千次?”他的食指向对方的眉心:“这地方一指头下去,可以深入颅骨五寸以上。郭老兄,你替我带几句话给黑福神好不好?”
“你的话是……”
“告诉他,那批珠宝不是他黑福神的,他不能也无权禁止人家搜寻。他已经一而再派人计算我,暗杀我!围攻我。
从现在起,我四海游龙不计较以往,但不能忍受再次的挑衅,下次他再派人下毒手,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他黑福神吓得了天下所有江湖人,却吓不了我四海游龙。这些话,你记住了吗?”
“这……”
“你敢不敢一字不漏的转告他?”
“老弟……”
“你应该敢,也应该说,因为真要冲突起来,首先倒楣的将是你们这些下面的人。好了,现在我请你喝两杯,至少目前你我还不至于缺少风度反颜相向……”
桌旁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接口说:“阁下,可否也请我喝两杯?”
“没问题,只要你老兄肯赏光。”他向店伙招手:“江湖朋友都是很慷慨的,即使是生死对头,在没有拔刀子出拳头之前,坐下来就有把盏言欢的豪情。店伙计,多来两付杯筷好不好?劳驾。”
这位仁兄生得豹头环眼,满脸虬髯,身材粗壮如熊,天生的吓人材料,在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郭谦眼神一动,淡淡一笑举步欲行。
虬髯大汉巨手一伸,作势虚栏,说:“朋友,就走吗?何必呢?相见也是有缘,这位姓周的小兄弟既然作东,何不坐下来叨扰他两杯酒?还没请教朋友尊姓大名呢,我,襄阳……”
“襄阳陈克勤,赤煞神君结义三兄弟的老三,拔山举鼎陈老兄,黑道中无人不晓的拚命三郎。”郭谦坐下接口:“昨晚诸位在府城,作得有声有色,贵盟兄早些日子派来侦查的眼线,把黑福神的一举一动查得一清二楚,行装未卸便着手控制全城江湖朋友的活动场所,果然把黑福神牵制住了。”
“咱们无意与黑福神为敌。”拔山举鼎的大嗓门语惊四座:“问题是他老兄作得太过份了,他凭什么不许别人染指那批失了踪的珍宝?
这半年来,不知有多少前来侦查的江湖朋友,在此地失踪或被杀,都是他老兄做的阴功积德的好事。
咱们有几位兄弟,也先后遭了毒手,这件事必须了断,希望他老兄能还给咱们公道,这条件不算太苛吧?朋友,尊驾的身份可否见告?阁下能代表什么人说话?”
“在下姓郭,你可以去打听。”郭谦冷冷地说。
邻桌有四位食客,其中之一转过头来说:“他代表蜀王府一群吃闲饭的人。区区姓罗,也是蜀王府吃闲饭者之一,你老兄有什么意见?”
“这里好像是秦而不是蜀。”拔山举鼎傲然地说:“陈某虽然是黑道人,但在官府未抓住陈某把柄之前,陈某毫不介意你们这些把势帮闲。”
一名食客推凳而起,走近阴森森地说:“人心似铁,官法如炉,陈老兄应该明白这一点。
不客气地说,要抓住你老兄的把柄,易如反掌。
比喻说,你老兄只要轻咳一声,在下就可以把一大串的罪名按在你头上,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老兄信是不信?”
“你似乎很有把握?”拔山举鼎狞笑着说。
“那是当然。”
“你左右看看。”拔山举鼎举手向左右一指。
不但是左右相邻的食桌有不少面目阴沉的食客,连店堂厅口附近也有不少陌生面孔。
“任何人如想不自爱出什么花样,他必须付出生命作为赌注。”拔山举鼎杀机怒涌:“也许你老兄心里明白,咱们这些人中,不乏暗杀的行家高手,在闹市杀人绝不会留形迹,连把风眼线都是第一流的。
朋友你愿意下赌注吗?我赌你必定不敢,因为人的命只有一条,赌输便一切都完了。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处可以享受的!对不对?”
“如果有必要,在下会赌的。”食客冷冷一笑:“目下嘛,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对,人也不对,还引不起在下的赌兴。要赌就要赌大的,不赌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