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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水如果能够这样做,有点像股市的利好消息,对恢复投资人的信心很有好处。我还真不想两家公司第一个合作项目就放一个哑炮。“徐艺说:”那是那是,张总跟颜总熟,就拜托你跟他去说好不好?“
所有的问题都谈完了,张仲平有了一种化险为夷的轻松,就忍不住找徐艺开玩笑,说:“徐总你也太小气了,公司名震江湖的时代阳光靓女组合呢?这次怎么一个也看不见?”徐艺笑了笑,说:“该出手时才出手。咱们在很多方面学习了3D公司的先进经验,试问,3D公司的部门经理不也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可是又有几个是在公司里面晃来晃去的?”张仲平说:“早知道你这么有心计,就该跟你留一手,真是养虎为患。”徐艺说:“我算什么虎?猫还差不多。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跟张总比,我可真的差远了,惭愧呀。”
结果,那场拍卖会出乎意料的成功,竞买人情绪激昂,竞价激烈。八百八拾万元起价,经过数十轮竞价,居然以一千四百六拾万元的高价位成交。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另外一件大事,龚大鹏带着与张仲平见过两次面的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龚大鹏叫他和宝的,从胜利大厦三楼上摔了下来。他是接到了龚大鹏的电话,从胜利大厦撤退时一脚没踩稳掉下来的。在送往医院的路上,这个失足青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龚大鹏拿这件事作砝码,在拍卖成交款的分配问题上与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争了个不可开交。颜若水和马亮都觉得挺委屈,不想理他,却被他缠上了,软泡硬磨的。颜若水有一次跟张仲平打电话抱怨:“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他干嘛找我们不找法院?”张仲平不好说什么,只好连声表示惊讶。其实张仲平知道,龚大鹏怎么可能不找法院呢?他当然会去找法院。不知道为什么,法院在这个问题上态度有点暧昧,两边做工作和稀泥。最后的结果,还是以东方资产管理公司做一定的让步而告结束。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人死了,没理也变得有理了。再说拍卖的结果也不错呀。要是当初以八百来万的价格成交了不也就卖掉了?当然,东方资产管理公司除了关心分配的数额,还关心支出的合理性。比如说有没有法律依据?能不能做账?这事倒是好办,法院主持调解,下个裁定,就没问题了。
龚大鹏还有另外一个收获,买受人——那个台湾老板的公司,在建筑发包时找的还是龚大鹏。因为胜利大厦摔死过人,别的建筑包工头都有点忌讳,有点怕。要是施工时再摔个把人下来,哪个受得了?但龚大鹏不怕,说:“和宝是咱兄弟,咱自家兄弟不保佑俺保佑谁?”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后话,跟3D拍卖公司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跟徐艺的时代阳光拍卖公司有没有关系呢?张仲平不知道,也懒得去打听。
第二十章
“仲平仲平。”
手机里曾真的声音气若游丝,把张仲平吓了一大跳。
张仲平说:“你怎么啦?在哪儿?”
曾真说:“我在医院里,省人民医院,五楼,你能过来一下吗?”
张仲平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健哥一起洗桑拿,张仲平把情况一说,健哥让他赶紧去。
省人民医院看病的人很多,大厅里挤得满满的,像一个集市,却很少能够看到一张笑脸。就像监狱里的人才真正懂得自由的可贵一样,人只有病了才知道健康的重要。也许人们的面部表情也是可以相互传染的,到医院里来的人都没有心思笑,每个人似乎都神色凝重,带着一种死鱼的脸色。
曾真却正远远地望着张仲平微笑。
曾真坐在五楼妇科门诊候诊厅红色的塑料围椅里,眼睛一直盯着电梯口,张仲平一在那儿出现,她的笑容马上就在脸上绽放了。张仲平一眼就看到了她,朝她快步走了过去。
张仲平走近了才看清楚,曾真脸色苍白,她的笑跟平时的完全不一样,是那种软弱无力的笑,好像努了很大的力,才把脸上的肌肉调动起来。
张仲平一只手抱着曾真的头,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曾真伸过来的一只手。外面阳光灿烂,曾真的那只手却冰凉冰凉的。
张仲平说:“怎么啦?”
曾真歪着头,从下往上地望着张仲平,她很快地又朝他笑了一下,喘了喘气,说:“你快点表扬我吧,说我好棒的。我做掉了,你说的那个受精卵,已经有豌豆那么大了。”
张仲平说:“不是已经预约好了,说两天以后才做的吗?”
曾真说:“两天以后是周末,我怕你出不来,不能陪我,所以就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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