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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只幼狼还好说,但那……
正在两难之间,突然身后似有一阵轻风,只见本来围作扇形对我虎视眈眈的那三只,猛的都齐齐看向我身后,原本凶悍的目光化作了惊惶。
“纤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我又惊又喜,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直想扑上去好好拥抱她一番,但见到那面容还是一贯的不苟言笑,当下也及时敛住了情绪,只是轻轻的唤了声:“师父。”
可即使是这样不苟言笑的师父,在见到不远处那四肢着地长发覆面的幼童后,也不禁动容的咦了一声,看看她,又低头望我一眼,低声说道:“不是你……么?”
我怔了怔,明白过来,嘴上应着:“徒儿也是循声而来的……”心中却是一暖,这荒郊野外,我听到孩童哭声只会心中疑惑,但她在外击杀群狼时听得孩童哭声,却多半只会联想到我身上,以为自己的徒弟出了事,这才会有此一问。
我在这边暗自感动,那边却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师父得了答案后也就不再多问,只径直仗剑向那头走了过去,她倒是走的不紧不慢,却惊的那头慌成一团。也许是身上杀气使然,和面对我时咄咄逼人的凶悍不同,它们面对师父显得非常畏惧,两只好不容易站起的幼狼又倒下偎在一起瑟瑟发抖,那女童更是在岩石间不断跳跃回避,只求远远躲开的模样十分惊恐。
师父理也不理幼狼,却似乎对那女童十分感兴趣,我看她若有所思的瞧了好一会儿,突然手指隔空微微一动,原本东躲西藏的女童即刻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我赶上前抱起她,发现只是单纯晕了过去,心中隐约松了口气。
师父点晕她后就独自在狼窟四处搜索起来,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我抱着这小孩,猛又觉得右臂一阵刺痛,赶紧把她放在膝上,空出手扯了衣带来处理起自己的伤口,那牙印比预想的还深,我看的直皱眉,真恨不得打上两针狂犬病疫苗才能安心。
待到把伤口临时处理妥当了,那头师父也搜完了狼窟,我看她手上拿了些不知哪里找出来的破烂,细辨似乎是腐朽不堪的布匹,正想发问,师父却先开了口。
“此地不宜久留。”她说,拔起了插在地上的火把,火焰摇摆不定,看起来即将燃尽:“带上她,我们且回去再说。”
我嗯了一声,想到洞外风雪,就脱下外套将膝上小人儿裹好,再抱她站起身来:“师父您手上拿那么多东西,这孩子就由徒儿来带吧。”之前还那么矫捷凶猛的人,此刻安静下来一抱,竟然比想象中要轻上许多,真不知道刚刚她哪里来的力道。
谁知这一句话惹得师父唇角微勾。
“就你这想得多的操心性子,还待自己慢慢磨蹭回去不成?”她淡淡一笑,将长剑交到拿火把的手上,随后我只觉身上一轻,已落入熟悉的怀中。
就这样,师父抱我,我又抱了那孩子,一路匆匆归程,此刻外头已是滴水成冰的深更,师父脚程又极快,我躲她衣袍中也能觉得阵阵寒风割面,自己觉得冷,就不由帮怀里的孩子也紧了紧衣襟。
她动了动,却并未醒来。
借着微微月色仔细看她,越发觉得那蓬头垢面肮脏不堪之下的五官其实比例很是精致,再想想之前师父在洞中若有所思的一幕,我心中隐隐泛起一种预感。
似乎,这平静的山中岁月,即将有什么改变。
☆、她
“此女姓练,父为穷儒,逃荒至此时,母亲难产而死,其父弃於华山脚下,原冀山中寺僧发现抚养……”
我坐在洞中石墩上,一边重新给伤口上药,一边听师父照着手中腐布娓娓道来。
之前在狼窟中寻得的破烂布匹原来是那孩子的襁褓,上面潦草记着她的身世来历,如今字迹虽早已模糊,但还算依稀可辨,我之前曾把她的出身想的跌宕复杂,此刻听来却不过如此,要知这世间弃婴并不稀罕,尤以女婴为甚,若不是她后来机缘巧合为母狼挈去抚养,可就真是再普通不过的故事了。
偏过头,烛光中,故事主角正蜷在我平日休息的长石椅上睡的安详,只偶尔皱皱眉头,吧唧一下嘴。
心中微叹,我包扎紧最后一个结,跳下石墩,来到师父身边,拱手试探的问道:“那……这孩子,该如何处置才好?”
师父却并未立即答话,只是顺我目光又瞧了那女童一眼,脸上若有所思的神色越发重。
果然如此……见状,自己心里更是多确定了一层,当下再没有什么犹豫的理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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