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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是啊。”他很兴奋地说道:“你偷看了我的信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挺之这小子是女扮男装吗?”
“女扮男装?”
“你以为我对男人有这么热中吗?”他挑起眉,笑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女儿身,所以日久生情,我十八岁那年误打误撞,信件到了他手上,从此开始通信长达五、六年,我怎会看不穿他是个姑娘家呢?”
宫丽清微微眯起凤眼,注视他皮皮的脸半晌,才道:“你是个吃不了苦的公子哥儿,性子娇贵又大而化之,根本不适合在江湖上生存,哪儿来的眼力去观察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呢?”
哇,把他说得跟神猪再世没什么两样嘛……虽然的确是有点像啦,但也没必要把他贬得这么低吧?聂拾儿摸摸鼻子,又塞了口酱菜,没反驳她的话。
宫丽清见他爱理不理的,低声说道:“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
他吓一跳,很无辜地说道:“我气你什么?”他是一阵茫然啊。
“你!”她咬牙,然后忍了又忍,终于把涌上心头的委屈跟火气硬生生地吞下去。“你迟早是我的夫婿,叫我一声丽清又如何?何必生疏地叫我宫小姐!”
聂拾儿慢吞吞地答道:“我又没说要当你丈夫,是你宫小姐硬把手无束鸡之力的我给五花大绑扛进宫家来,我没叫你一声贼婆子已经是很有修养的了。”
她闻言,丽容又怒又恨,骂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再打你!”
“你打啊,反正我的肉体已经饱受摧残了,我的心灵更是已经灯枯油尽了,反正我不当回事,看你是要打我鞭我还是踹死我,就随你吧。”只求不要用春药,他怎么折磨都肯受啊!
被打被骂他可以哀哀叫,不必忍。但她真下流无耻到用了春药,他可能就会忍不住一时该忍的,而必须负起责任忍一辈子的老婆,他不要啊!他宁愿做一世和尚也不要跟泼妇朝夕相对啊。
“你要我打,我偏不打!哼,我已差人去南京聂府请你的两位哥哥来,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婚?”
“也得看人家颐不愿意来,你可别想得太美好,我怕你梦碎了又找我出气。”
“就算不愿意来,也有人会绑着他俩来。”宫丽清十分有把握。“你三哥是个瘸子,四哥比你还没用,我派万秋去,就算躺着,他俩也必须来。”
宫万秋啊,就是这家伙把他五花大绑,顺便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花了一个月才恢复他的花容月貌……嗯,三哥跟四哥的下场可能也不怎么妙了,聂拾儿忖道。
“聂拾儿,我有什么不好?你竟三番两次拒绝我的情意!”她低声问。
他回神,抿起嘴状似很认真地想着,然后沉吟道:“亲爹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舅舅又是朝廷命官,叔伯与你一堆亲戚,在商场上也不容小觑,可以说是江湖、官场、商场三者得意。嗯,哪日你要比武招亲,一定有人抢破头,这样想来你的条件果然不错啊。”说来说去就只有家世背景好。
“啪”的一声,白皙讨喜的娇贵脸皮上多了火辣辣的五指印。
“聂拾儿,你存心要气我了!”她气得双颊生晕,用力拎起他的衣领来,注意到他的脸微微往后,她心里更是一把火,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避也避不了。“我是断胳臂还是缺腿缺脚的?看中你,算是你高攀了!你聂拾儿功夫三脚猫,在江湖上没名没号的,年近二十三,连点作为都没有,成天胡混瞎搞,你凭什么拒绝我?”
“既然如此,就拜托不要让我高攀吧。小姐,我已经说了几百次,不管你是美是丑,我对你就是没意思啊;就算你易容成江南第一美人,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娶你,我会很痛苦耶。”尤其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毒打,他娇贵的身子真的会受不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聂拾儿,如果逼急了我,我就在今天跟你成亲,生米煮成熟饭,等你兄长来再补请喜酒便是!”
聂拾儿闻言,面不改色说道:“好吧,事到如今,我必须实话实说了。”
“实话?”他在宫家的一举一动都得经过她的眼皮下,连他寄出的每封信她也一一拆开过,他的肚皮里还能蹦出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实话?
“这一直是聂家的一个秘密,你这得我不得不说出来了。”他注视着她,叹气:“你看见我耳垂了吗?”
她看向他洁白饱满的耳垂。
“有耳洞。”他好心地解答。
“……那又如何?”
“不要逼我把话说得太白嘛!”连向来看起来很娇贵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