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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对她的爱,似乎并不在意,她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的,淡淡的。自嫁进陆家庄以来,她从未见过夫人特别开心的样子,夫人有时偶尔笑一下,都会让师父开心好几天。而师父呢,他并不在意夫人的冷淡,只要每天让他看到方怀嫣,他就好开心。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她身上。也许就是爱的太深了吧,师父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对夫人吧。师父名义上说,担心夫人外出不安全,而事实上呢,她猜想,师父根本就不敢给夫人自由吧,只因为,他的妻子并不爱她。而他,只能用这种禁锢的方式来将她圈在他的身边。哎,凌方瑶深深的叹息着。
有时她在想,如果自己处于师父的位置会怎么做呢?师父这样算是得到了抑或失去了?方怀嫣呢?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有时这样胡乱的想着,凌方瑶甚至有些同情方怀嫣,她并不快乐,幸好还有一个语蝶陪在她身边,否则她的日子将是多么的寂寞啊。可是,如果梅园真的没有夫人的存在,那又将是怎样的空虚啊,方怀嫣,她是梅园的灵魂,梅园因她而生啊,虽然凌方瑶也觉得夫人过得并不快乐,可不知为什么,如果在“放”与“不放”之间做出选择,她似乎也会选择“不放”。舍不得吧,对一个自己用生命去爱的女人,很难做到“放”吧,师父应该就是这样吧,就象自己一样,当年她主动要求留在梅园保护夫人,就是因为,她如果留在梅园,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师父,而不是象雨泽、雨梅那样,要照顾外面的生意,要四处奔波,有时十天半个月的也没法抽身。她不要,她要在师父身边,看着他,守着他。
这样想着,凌方瑶不自觉的看向师父。床边,语蝶一直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方怀嫣,语蝶啊,你对方怀嫣真是忠心啊。幸好有你的存在,才让方怀嫣在梅园的生活不是那么的难受。
“师父,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厨房准备了膳食,你用一些吧。”凌方瑶走近一些,说道。她看着师父一大早就带着夫人出去了,看着师父抱着昏倒的夫人冲进房里,一整天,梅园的气氛都很紧张。幸好,现在夫人醒了,药也吃了,天大的事儿也留到明天再办吧。她真的心疼,看着师父这样守着夫人不吃不喝,她就心疼极了。抬头看向方怀嫣,她还是那样静静的靠着,一双玉手始终被师父握着。
“不急。”她听到陆至寒的回答。哎,她又在心理叹息,多少次了,多少次了,只要夫人有一丁点儿不舒服,师父就紧张的要命,就这样守着夫人直到她痊愈,期间对自己的饮食几乎完全不在意,哎。
凌方瑶不忍心,真的不忍心。但她知道劝也无用,在过去的岁月里她尝试过太多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准备出去,是的,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瑶儿。”陆至寒唤住准备出去的凌方瑶。
凌方瑶显然有些意外,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能够立即做出反应。“是,师父请吩咐。”凌方瑶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带语蝶去牢里走一趟。”陆至寒说道。方怀嫣在听到丈夫讲这句话时,一直没有反应的她身体一下前倾,被陆至寒握着的小手突的一抖。她的这一动作让陆至寒准备说下去的话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妻子,但见妻子脸上的神情紧张、害怕、急切、担忧,他的心一紧。
而语蝶呢,她听到陆至寒的话简直吓坏了,只听她急呼道:“庄主,求你让语蝶留在小姐身边吧。求求庄主,求求庄主。”原本方怀嫣的那种急切的动作、满脸的担忧,让屋子里的气氛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压抑。而语蝶这一句误解的话,倒顿时划解了那份怪异的气氛。
方怀嫣知道,语蝶误解了。陆至寒也知道语蝶误解了他的意思。但,此刻,语蝶这番误解的话说的却是这样恰到好处。凌方瑶看着师父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来由的,她也象方怀嫣一样,有些莫名的紧张。
陆至寒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脸上满脸的期盼,终于他回头看着凌方瑶,一字一句的继续说下去:“你亲自陪着语蝶去,快去快回,别耽搁时间,知道吗?”
“是。”即便凌方瑶心理充满了疑问,但多年的培养和默契,让凌方瑶非常了解师父话中的意思。师父加重了快去快回这几个字,意思就是不让语蝶和牢里的人多讲话,只看一眼即刻返回。
语蝶一时之间有些摸门不着,但她听到陆至寒这样讲也明白了,她只是去牢里看看,并不是要将她也关起来。但她还是不无担忧的看着方怀嫣,怯怯的喊了一声:“小姐”。
方怀嫣看着语蝶,不敢多说一个字:“按老爷的吩咐去做,早些回来。”她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