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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星,你少给我说些不中听的泄气话。”白妖狐冒火了:“该死的,你认为我们这许多人统合行动,仍然会失败?”
“我希望你们成功,成功我才能高枕无忧,多花些银子也不会心疼,不然……”
白妖狐突然脸色一变,放下茶杯倏然而起。
玉虚天师反应也快,跳起来手搭上了剑靶。
“屋上。”灵狐低声指指上空,闪在门侧定神倾听外面的声息。
“你们紧张甚么?”武功最差的天绝星,对这些人紧张的神情不以为然:“大白天在市镇,会有人飞檐走壁在屋顶往来……
“你给我闭嘴?”玉虚天师低叱。
四面一分,七个人分据两侧屏息以待。久久,没有任何可疑的声息。
茅草屋顶不能承载重量,草一踩便碎,即使是第一流的轻功名家,也视茅屋为畏途。
久久,屋檐突然飘落一簇碎草。
白妖狐的剑徐徐出鞘。玉虚天师的左手,也掏出乾坤袋中的法宝。
屋主的小儿子只有七八岁,在屋角的大树下编草蚂,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吓了个胆裂魂飞,刚要张口喊叫,小口中便被掩住了,小身躯被夹牢,嗯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是一个鬼怪形的物体,也像人。稍远些的墙角,另有几个脸蒙青巾佩有刀剑的人。
这个怪物,正是被天狐暗香几乎迷昏,以惊人轻功逃走了的怪人,双手藏在大袖内,伸出时是一只铁爪,抓刀剑轻而易举。
包围农舍的人数量不少,潜伏不动像伺鼠出洞的猫。另有三个人登上二进的屋顶,不小心踩断了一些易折的茅草,惊动了屋内的人。
为首的人,正是苏若男,带了人来找宇内三狐。原来扮怪物的人是她的同伴,她被白妖狐所制,怪物随后赶到,抢救不成反而几乎被天狐暗香弄翻。这次,她是有备而来的。
院子不大,跳落的人,皆在藏身门后的人暗器所及范围内,因此冒的风险极大。檐口有碎草飘落,表示将有人跳下了。
前进的屋顶,出现三个蒙面人,正好看清二进厅的动静,看清门角的掩藏人影。
“你们如果不出来打交道,四面火一起,便会被烧成烤猪。”
室内的人,也看了对面屋顶上的蒙面示威者,当然也料定这边屋顶上也有人候机下扑,怎肯出来受到夹击?
“你们真是蒙面强盗吗!”白妖狐在屋内大声叫:“真该死!村落的茅屋起火还了得?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下,在自己的垛子窑附近放火?像话吗?”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玉虚天师也厉声叱问:“你们如果敢丧尽天良放火累及无辜,贫道将用五雷天心正法,将你们打入血池地狱,哼!”
连续飘落三个人,为首的人是苏若男。
“玉虚天师,你出来。”苏若男面向半开的厅门神气地招手:“我已经查出你们来了些甚么人,你们已经死了一半了,没有对付你的妖术和天狐暗香,我会找上门来吗?
你的五雷天心正法是唬人的,你绝对逃不出无数可怕暗器的攻击。我这些人的暗器,威力决不比千手灵官差,包打保票。”
“你们要干甚么?贫道冲犯了你们吗?”玉虎天师真有点心虚,大概从宇内三狐口中,知道这位被白妖狐暗算的神秘小女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来找自妖狐啦,
“三个骚狐狸知道我要干甚么。你最好置身事外,因为我知道你与妖狐们的关系底细,你犯不着替她们挑冤担债,那是她们与我的是非。”
妖道本来就对千手灵官怀有强烈的戒心,也可以说是害怕。千手灵官可以在五丈外把他击倒,所以在金刚禅寺,抓住机会夜间偷袭,白天根本不敢和千手灵官面对面打交道。罗远比千手灵官更为可怕,但也被这位小女人的党羽,用暗器击中狼狈遁走,可知对方有备而来,他那禁受得起无数暗器的攻击?
白妖狐知道情势恶劣,但必须面对现实应付逆境,对方已经包围了农舍,能躲得了多久?真要放火,可能真被烧死在内。三女一打手式,硬着头皮出厅。
“我们不见得怕你。”白妖狐还真不敢立即泄放天狐暗香,定下心沉着应付:“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你找上门来能得到甚么好处?你能付出多少代价?划算吗?”
玉虚天师与天绝星四个人也出来了,七个人真可以和大群高手一搏。没有深仇大恨,没有重要的利害冲突,也非上命所差,实在不需因此而你死我活放手一拼,拼对双方都有损失。代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