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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参会的人群当中,会是谁呢?
他又为什么特地传信让她去北苑
纯粹看她可怜,赏她点八卦素材么?
似乎当秦不换当时的一句“带来了”更是让她耿耿于怀。
真的是凑巧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枕在手背上,她迷迷糊糊地垂下眼皮。
困意席卷而来又滚滚离去,摇晃的视线里,走来的少年一如年少记忆里那般纤细,初春回暖的江南,被救上岸的少年湿淋淋地躺在山溪边,明媚的阳光在他黑曜石般的瞳眸里投下耀眼的光圈,“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两段记忆交错在脑中,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逃不掉了
封一白翻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殷子墨趴在书桌上流着口水梦呓的二货摸样。
摇曳的烛光在为她镀上一层温暖的轮廓。
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傻乎乎的娇憨模样,却有着故作冷漠强势都掩盖不去的温暖。
他抚了抚她眼下淡淡的黑影,合上被夜风吹乱的手札。
不知道,她挑灯夜战写下的故事中会不会有他的存在呢
被袁成一派的老家伙们影响的一丝烦躁渐渐散去,紧抿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吹熄烛火,他动作轻柔地抱起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香甜,嘴角甚至渗出了淡淡的水渍。
他俯□子,轻轻替她拭去,顺便在她水嫩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留下一吻。
舍不得就这么起身离去,坐在床沿,借着窗外撒下的朦胧月光,就这么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的睡颜,像是要补回两人相遇前的时光一般的专注。
“若是知道我又骗了你,你会离开的吧。”
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她的脸颊,恢复光彩的蓝眸在暗夜中如同深海:“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会记得我一点点么哪怕有一点点”
殷子墨本就有夜半起床喝水的习惯,忽然感到脸上麻麻地痒,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片黑暗中,冷不防对上了一双幽蓝幽蓝的眸子。
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
不好,有野兽!
于是卯足了劲抡起被子就朝“野兽”扑头盖脸而去。
封一白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扒下罩在头上的被子,看着正欲跳下床的殷子墨,可怜兮兮道:“子墨~是我~”
“诶?”
封一白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摸摸,真是我。”
手感真好,好滑好滑,殷子墨倏地抽回手,连忙点了根蜡烛。平复惊慌的情绪后,看着面前的小骚年,她气不打一处来:“半夜三更不睡觉,坐我床头吓鬼啊= =”
昏黄烛光映地他真诚的笑容各位动人心弦,“子墨,我退婚了。”
殷子墨裹着被子,起床气未散:“啊啊,知道啦知道啦,恭喜恢复单身啊。以后会有更多好姑娘由你挑了唔好困太晚睡会变丑哟,你快回去睡吧回去吧”
喃喃着合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床上。
封一白拿出一只雕工精美的木盒,手心紧了紧,有薄汗渗出:“子墨,这是第一次的聘礼。”
“唔”
等等!神智给我回来!殷子墨猛地睁开眼弹身坐起,顶着乱发,满眼红血丝:“你说什么?!”
封一白,歪头一笑,“聘礼呀。我爹说娶姑娘是要给很多很多聘礼的,”说着期盼地看着殷子墨,“子墨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呢?”
她震惊地看着笑容诚恳的小骚年,抖索着手打开递给她的木盒。
厚厚一叠崭新的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万两。
小骚年下午的确说过要把打擂台赢来的三百万两送她当聘礼,但是她根本就没当真。
三百万两啊!!
“那个封一白,你真的喜欢我?”她说着竟有些脸红。
小骚年认真严肃地点点头。
“”真难办,她绞尽脑汁将两人的不可能性列了一遍,最后道,“我们才认识半个月。”
封一白:“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说不一定。”
一见钟情这种写笑话本的作者为了满足自己意淫的段子,她是从来不怎么相信的,一辈子见一面的人那么多,记得脸的人都没几个,偏偏对她这么个平凡无比的姑娘一见钟情?
她写的那些个小话本从来就是给未尝情爱味道的小姑娘看的,有夫之妇从来对她写的那些诸如一见钟情的东西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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