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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在西鸾的薄情寡义中。”他背上累得瘫痪的白无常卷了卷长舌头:“我赌西鸾胜。要说恶鬼,这天底下还有比西鸾更恶的么!我们都还只是鬼,她早就修成了母夜叉。”
殿中众鬼高举刀叉,大喊:“母夜叉万岁!”
走油锅一般都是用来惩戒在人间界为非作歹的凡人的一种刑罚。千万年来,在此锅中翻滚痛苦不堪的鬼魂们只能以千万计数,而这油锅的大小也随着岁月的更替而逐渐扩大,说里面埋鬼上万也不为过。
狄隽抱着西鸾进来的时候,法力还是十分充沛,油层的高温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西鸾看了看包围两人周身的法力,轻笑道:“你这样浪费,会熬不到油锅的最底层的。”
“最底层?”
西鸾随手挥开伸向肩膀的鬼爪:“鬼界的中间是被黄泉合围的地狱十殿。以黄泉为界,界内种植着彼岸花,可以吸食鬼怪们的魇气,除了刚刚死掉的魂魄还带有在人间界的纷杂欲 望,等在界内呆久了也就只有一缕不散的烟魂,所有的精气神都被彼岸花吸纳干净。界外则是漫无边际的枯骨荒山。都是受了几千几万年的刑罚也无法超脱的魂魄们的葬身之地。那些枯骨都是他们在人间界的尸骨,成堆的丢弃在荒山中,让他们魂魄留在鬼界,永世不得超生。那里才是真正的恶鬼云集,就算是最慈悲的地藏王在那里念经超度了几万年,也无法化解群鬼的鬼魇。”
“那为何我来鬼界多次,都未曾去过界外?”
“因为你不知道通往界外的方法。”
狄隽低头望着不断下沉的脚尖:“你是说,这油锅的最底层就是界外?”
“不单是油锅,还有刀山的林深处,火海的水远处,都可以到达。在油锅里面走上一个时辰其实不难,难就难在是与谁一起走。小鬼们结伴走,顶多是在油锅的第三层绕一圈。牛头马面与黑白无常顶多到第六层,阎王们可以到第十层,而我曾经到过十二层。当年地藏王是呆在了第十三层,也就是界外的最远的地方。”
“那里有什么?”
“不知道。”
狄隽宠溺的笑了笑:“你想去,可是没有人愿意陪你去。所以,你才下了那个赌注?”他紧紧扣住西鸾的手,“不管去哪里,我陪你。”
西鸾眉头跳了跳,十分欠揍地问:“道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吹牛皮是男子骗取女子芳心的第一法门’。你这样很掉价啊!我会怀疑你那两位娘子都是被你用甜言蜜语哄骗嫁人的。”
狄隽眼中流露一瞬间的悲伤:“可惜,我没有哄得你回头。”
西鸾假惺惺地拍拍对方肩膀:“那是你说谎的技巧不高段,再接再厉,争取把我哄骗到手,你就赚大发了。”
狄隽深表赞同,可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其实,你也不亏。这一世,我一直没娶亲。”
西鸾双目放光:“也就是说,你……”她指了指对方某处,“还是处子?”狄隽耳根一红,转首望着别处。西鸾意味深长的‘哦’了长调,笑得贼兮兮:“没事,就算你没有经验,我教你好了!这方面我是天才。”
在殿中看起来油锅甚大,其实一旦往下走去会发现四周漆黑一片,根本望不到头。只知道一路在往下。因为有法力,他们甚至感觉不到高温,也听不到周围魂魄们被高油烹炸地变了形状的惨叫声。一切的惨状都成了布幔上的一道虚景,隔得近也只能瞧见那些肠肚肌肤被炸成了金黄色泽。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睁大了眼眸,肌肤上冒着脓水般的泡,挣扎的伸出手想要向他们求救。越往下,魂魄们减少,惨状也更加恐怖。有些魂魄们甚至于已经看不出面貌,眼珠鼻头脖子都缩在了一处,手掌和双腿都萎缩了一半。再往下,有的只剩下了一张金黄色的皮裹着一堆骨头,而温度也明显增高了。
西鸾看起来毫无异状,而狄隽本是人胎凡体,就算修为甚高也禁不住折腾,护着两人的法力圈渐渐缩小,法界的颜色也由耀目的金黄色渐渐成了淡橘。直到他们双脚踩到了软绵绵的地面。
“这是第七层。”从脚底望去,可以看到呈螺旋状的阶梯,看不到底。西鸾轻声问:“丢了多少年的修为?”
“五百年。”
西鸾不置一词,率先从楼梯走了下去。而两人周边的景物已经变换,再也看不到痛苦挣扎的恶鬼们,空旷旷的一片全是花冠朝天的向日葵。葵盘中的花籽红如玛瑙,花瓣重叠,盘面巨大,从高处望去就好像进入了连绵不断地花海。
狄隽禁不住地问:“这些花哪里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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