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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很广;还有如赵章光,由“毛发再生精”起家,现在涉及房地产、制药等行业,做得也很大。温州诸如此类的公司不少,他们也应当是主力,可说是集团军。
还有的老板既没有排名,知名度也不高,但他们正在悄悄地崛起,比如在全国各地办市场的温州人,搞房地产开发的温州人,承包大企业的温州人,开大酒店的温州人等等。他们榜上无名,也不愿意宣传,但实力绝对是很强的,否则也做不成这么大的事业,平阳老板林圣雄先生便是一个范例。
林先生是平阳昆阳人,做工程起家。我不知道他的年龄,从他评上“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号可知他非常年轻。前几年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大老板。2003年世界温州人大会期间,温州电视台做了一个谈话类专题节目,我与他均是应邀参加的嘉宾,一同坐在台上,方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用在这里谈他的业绩,只说一点:他要在全国办一百所希望小学,到去年已经办成了七十多所。也就是说连续十来年,他每年对教育的捐款都在百万元之上,实在是功德无量!写到这里,我找出了他的名片,方知他还是全国十届人大代表。
可怕的是如林圣雄先生这般的企业家散布在全国各地,星星点点,并且大都籍籍无名,你不知道他们的数量,更无法摸清他们的底细,只有在某日他们中的一位突发奇想,有了一个令世人瞩目的大动作,他的财富或是能量才如冰山一样浮出水面,让我们整个温州大吃一惊。
我这些年边做边玩,跑遍了全国三十一个省市,信息量是相当大的,遇到的温州企业家不少。有在某市或某县是荣誉市民,有在某市担任名誉市长,至于挂着政协委员、杰出贡献的企业家等等衔头的人更不少。这是笔巨大的财富,却不为温州所知,他们可以称之为老板大军中的地下工作者。
我认识一位在西北养蜂的温州张老板。一般养蜂人是不会被人称为老板的,大家都知道,养蜂非常辛苦,蜂随蜜源走,养蜂人便要风餐露宿。在野外,吃不好,睡不好,也不可能穿得好。有时忙得胡子不及刮,一张黑炭似的脸,演张飞李逵不用化妆,人家不把你当成乞丐已经是很好的了。但张老板近几年连续承包了西北几处的几个蜂产品厂,每年的产值论亿的,不称老板称什么?与张老板异曲同工的几位瑞安农民,在黑龙江承包了近四万亩的农田搞种植与粮食深加工,不称老板称什么?我在山东淄博莱芜一带坐着汽车转转,看到一个大烟囱,问陪同的一位副市长,这是水泥厂吧,他说是,你们温州人承包的,年产多少多少万吨;又看见一条高烟囱,这是陶瓷厂吧,他又说,你们温州人承包的;又看见一处大水面和旁边的大片农田,用铁丝水泥桩拦着,我说这个农场挺大的,他说是,你们温州人承包的,立体生态农业园区……这些承包者应当也是不小的老板。山东的一位熟人见了我直摇头:你们温州人无孔不入,“太可怕了”。他们认为“可怕”的老板,都是老板队伍中的生力军。十几年前,我们在写《遥望温州》时曾提到,“温州人会有一天承包全中国”。当然,这仅仅是一种豪言壮语,但说全国各地都有温州人在搞承包,这已经成为事实。从小水塘、小山包,到数万亩农田;从小商店、小柜台,到整个百货公司;从小部门、小车间,到整座大工厂,都有温州人在搞承包。
有时,温州人的胃口也实在太大了,譬如有人承包楠溪江一整条江的水面,几十公里长,范围太广了。打渔的、捕虾的,私人管不过来,承包便成了问题。还有承包整片山林的,几千上万亩,水果成熟了,有人来哄抢;林木成材了,有人来盗伐。还有的辛苦了几年,眼看着有收获了,当地的政府也眼红,变政策了,提高承包条件,不从就设卡,经营不下去了。这种情况时有见报,可见承包的老板比之传统意义上的老板难当。
在世界各国做生意的温州人,只能称为“多国部队”了,虽说这个部队比较复杂,却也可以分类。这支老板队伍人数有数十万,从事的行业却不多。餐饮业是大头,其次是进出口贸易,接着是皮革箱包和服装鞋帽业。除这四个行业之外,其余的便是散兵游勇,老板的人数便少得多。如我有熟人在巴黎开首饰店,在纽约开礼品店,在多伦多开工艺品店,还有办麻将馆、洗衣房、中文学校、针灸诊所等等。
温州的老板五花八门,一时也说不清多少,“十个温州人,九个是老板,还有一个准备当老板”之说虽然有夸大之嫌不甚确切,离事实却也不远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是许多外地人对温州人的评语之一。确实,温州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