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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父亲那刚毅的脸庞,母亲那和蔼的面孔一次次出现在他的脑海,父亲母亲的身影也一点点离他而去,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天边。
常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而此时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虚妄,他跪在父母坟前,泪水如雨点一样不停的留下,打湿了衣襟,灌溉了旁边青草,滋润了膝下的土地。
曾几何时?他对“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几个字多么的不在意,他也不曾考虑过死亡。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或许他是惧怕想这个问题。
但现在习武刚略有所成的他,深深地感受到那七个字的力量。这种力量带给他的只有一样,那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苦。腿脚的麻木已经让他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只是不停大哭,眼球干涩肿胀的近乎要爆炸,但他还是不曾停止。他的心好像被一个侩子手凌迟了一样,一片一片的被割破,他全身不停的颤抖,身上的肌肉里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蚂蚁在噬咬,说不出的痛苦弥漫在全身。
痛了那么久,痛苦终于不能让他身体有一丝反应,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一段段的回忆却告诉他他还活在这个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留恋的地方。
小的时候他是何其的听话,虽然他没有想过自己的时间会比父母的长,也没想过父母不会陪他一辈子,但他傻傻的脑袋里也有一个概念:我希望在有自己的时间了,能让父母开心;自己不在的时候,能让父母放心。就是在他习武的时候,他也没有一点松懈,只是希望父母看到自己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凭着一分执着,和些许运气他的进步出乎意料,短短的十四年他就抛开了许多人,站在了他们的头上。他的思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灵活了很多。
然而这一切良苦用心现在都成了无用功,昨日还拥有的也在瞬间化为了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变暗了,凄凉的风带着秋天的肃杀之气也刮起来了,又过了一会竟然飘起雨。冰凉的雨丝打在他紫红的眼睛上,眼泪和雨水顺着他的面颊流而下,但依然分得清那是泪水那是雨水,因为她的泪水是紫色的。
终于他的眼泪流干,虽然习武多年,他也经不起身心的双重打击,尤其是他那求死之心。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陷入黑暗的这一刻,他闭上了双眼。一个问题和一个答案无缘无故的映在心头: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看不见东西?因为他们都是至情至孝之人,他们在前一世为了亲情、爱情、或者友情流干了两世的眼泪,所以这一世他们就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玄很玄的感觉,自己明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这么一个答案,好像有人解答好直接传了过来一样。他也不去深加思考这个问题,眼睛终于不堪重负的垂下来,身体也倒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在他的意识回归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竟然不是露宿在荒野,因为自己的身下不是潮湿的土地和冰冰的青草,而是柔软,温暖,舒适的被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球干涩的几乎不能转动带来的剧痛和突然地迎来光明,让他的视野变得很是模糊,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体态雍容,并听到她温和的问道:“苦命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他的眼睛又泛起了泪花,他不由自主的叫了声:“母亲,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可想煞孩儿了。“
就听那位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可怜的孩子呀,我是兰婶,你赶紧不上眼,再好好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做点饭去,肚子饿坏了吧?”
在那妇人说完话后,夜雨已经适应了突然地强光,他揉了揉眼,终于看清了那人真的并不是他的母亲,正是邻居兰婶。
刚才的激动和欢欣瞬间消失不见,他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还是如以前那般深邃,幽长。好像历经沧桑,但明显和年龄不符。
夜雨想起来像以前一样做早课,但他现自己连坐起来都一点困难,就是稍微动一点身体都会痛入骨髓。
他内视身体内部,这才现自己的全身都是伤,每处血管都淤积着许多紫色的血液,每个**位和个个关要劲脉里都汇集着许多狂暴的灵气,体内早已形成的循环,也被打乱的不堪入目,最离谱的就是本来应汇入气海的却灵气竟然冲向丹田,幸好其间的多处筋脉不通,要不然后果不可想象。
看完自己的身体状况,夜雨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自己妄用灵力,一定会爆体而亡,自己死了没关系,爆体的威力估计会毁了整个村庄,自己这已没有一点生存**的臭皮囊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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