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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下定决心后便说:“启奏皇上,九门提督的确去民生报馆内查抄,并且听说在报馆内与某些大员家的公子发生冲突,这才满身是伤,昏迷多日!”
哦!龙颜震怒,皇帝最忌讳什么,就是忌讳你背着他,在他背后搞小动作。有什么不当面提,反而在背后指手画脚,这算是个什么事。
“到底是谁家公子,竟然敢妄议朝政,还不速速说来。”此刻皇帝倒是真动了怒,自己的两个孩子失踪,别人家的孩子搞小动作,怎么也不让自己省心。是不是朕最近太仁慈,看来需要拿掉一部分人的脑袋,让大家都清醒清醒,坐朝的他还姓朱。
胡言终于做出让自己遗憾终身的举动:“启奏圣上,这些刁民都被西门杰所擒获,现关在大牢之中,陛下圣明何不在这庙堂之上亲断此案,谁是谁非,谁清谁浊自可一眼看清。”
皇帝也是心中有火,同时又闲的蛋疼,便应允胡言的要求,同时做好杀掉一批人的心理准备。
太监下去传圣旨,命殿前武士前去牢房提取一干人犯,在皇宫救治的西门杰也被抬到御前。
西门杰见到一个个平时自己只能仰视的大员,腿肚子开始哆嗦起来,看来今天自己命不久矣!
猜测出事情缘由的何谨,心中偷笑,傻人见过多了,没见过这样扒坑埋自己,还埋的那么高兴的。心中开始计算一会自己应该怎么进退,才能把掉进坑里的人身上的土踩实在。
雷家啊雷家!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棺材!见第一次升官,再见可就发财了!雷枫这个黄毛小子要是晚来这么一天,这场浩劫也就烟消云散。没办法命里该有,非找上门往兜里塞,塞的可是金子!还是能下金蛋的那种。
稍顷,殿前武士古怪的汇报说:“回禀陛下,一干人犯带到,只是…!”
还没说完便被胡言打断:“只是什么,还不快宣。”胡言把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给抹杀,小老鼠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看看谁又要倒楣。
昂然不屈的两个少年,原本有些混浊的眼睛,经过几日牢房的生活越发的清明起来。
三天三夜的牢房生活,让一些憧憬的少年看到现实生活的残酷,他们吃馊饭,睡稻草,看周围的犯人是如何把人性的丑恶无限放大。
这些是平时在书本上根本不能看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在这小小的牢房内,便目睹如此人性的不堪,那民间呢!
皇城根下尚且如此,皇城以外呢?无聊的时光足够这些少年思考一切,这是场灾难,也是一分财富。
大皇子!二皇子!六部尚书家的公子!京城大员们的公子,最后走来一个带着猪头面具,但是身材衣着很像自己的孩子,胡言联想到什么,感觉天旋地转,保守党不存在,保得保不得脑袋都还另说。
皇上疑惑,去天牢提人怎么把自家的孩子给提来了!等等!三天前!民生报馆!牢房!皇帝感觉脑袋有点眩晕,莫非西门杰这个白痴把两位皇子给抓进牢房关了三天!!
经过牢狱之苦的少年们,衣服肮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黑一块白一块的污渍,但个个眼神清明,精神不错。
“(孩儿)臣等叩见(父皇)陛下。”少年郎行礼后,又悄然的相互看了一眼,也许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曾经一起生活过的三天。
满朝的大员们心痛的上前端详自家的孩子,一身的怪味,看样子这几天是受不少的苦!
皇帝站起身来指着胡言问:“这就是你所说的刁民,怎么还有你家公子!胡大人可真是大义灭亲啊!”
胡言也是气急败坏,看着地上的西门杰吼:“你怎么办事的!怎么把群臣的孩子都关进监牢,你想造反不成?”
西门杰百口莫辩,俺抓了人不是来见皇帝了吗!这不是自己弄得伤太重,血流太多,不才醒吗!碰到个混蛋太医又冲我脑袋一药箱子,我现在还头痛呢!
“恐怕不是西门想造反,是有些人意图不轨吧!”何谨那不阴不阳早就该死的声音,就这么恰巧在金銮殿上响起。
一众群臣一呆,便都看向胡言,假如眼神能杀人,胡言早就死了千万次。
官场难免树敌,政见不同,利益不同总会有那么点冲突。所以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你手段如何卑劣,不能祸及家人。
像胡言这次事件,他可就触动这条潜规则。
胡言连忙分辨说:“我儿子也在其中,这根本就是个意外。”
“意外!”何谨步步紧逼:“是你向陛下举报民生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