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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璎温柔道:“是我弟弟。”
“哦……”美人拖长了些声音,我抬眼,看见她笑吟吟看着我。心中一阵跳得,连忙为他们让了道,刹璎继续扶住她的手,向前走。
他走过我身边时,微微看了我一眼。
我不敢抬眼。
他们的脚步渐远,好像中间对我道了别。那女子有些面善,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当我再看时候,他们已经走得有些远了。
那女人是谁,他们去做什么!
我突然为自己心中莫名窜起的火气给惊到了一下,我在生什么气?
我快步躲到树下,然后伸高手臂环住树干子。一跃便跃上墙头。蹲在墙上,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我莫名奇妙做了这些,心中喊着自己关你什么事,但是脚上却还是一跳一跳地跟上了。
觉得自己很奇怪,在遇到刹璎之后,就变得和从前的自己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管枯茧到了门口是不是会发现我已经不见了。但是我还是在九曲十八弯的萦纡宫中迷了路。我趴在墙头之上,跃下来,轻手轻脚地走。果然听见前面左侧的房中有了动静。
我走上前去,贴着窗户,舔舔指尖,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
果然屋内暖黄灯光,轻纱帷帐。那紫衣的美人斜卧在床榻之上,用手抵住自己的脸,绵长纤细的睫毛垂下,朱唇微扬,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摆放,刹璎在他的前头,坐在椅子之上。两人似乎在畅谈着什么,说话的时候满面桃花。
我站在门口,胸口抵住冰冷的木门,透过层叠浮华的雕花,那绚烂反复的花朵在薄薄窗纸之上,恍如为屋中绝美的两人争相怒放。
我几乎听见我突突的心跳声,在木门之上扶摇直上。
咬咬牙,转身就走。
跑了几步,为自己的感到莫名的羞耻。仿佛身后真的有眼在看。我走得越来越急,到了门口之后,看见枯茧也刚刚站定下来的样子。
他回过头,恰好看见我。
他一直是心思细密的人,他指指我的眼睛:“红了?”
我揉揉,啧了一声:“沙子。”
他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一直觉得很奇怪,在枯茧的身上,仿佛天生便寄生着一种让人温暖的力量,被他这么一拍,心情忽而就放松了下来。
还有他的笑容,让人舒心的微笑。
我挨着他,尽量装出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但是他似乎不明白中间的含义,同我讲起话来。
“终于知道主子为什么那么早回来了。”他拿出他的折扇轻晃,“原来是赤阎的公主殿下驾到,主子去迎接了呢。”
我被他这么一说,猛然一震,发觉到,难怪那个女人的眉目如此眼熟。是赤阎的公主瑰笙啊。我是炼狱王的儿子,她是赤阎王的女儿,不知道隔上几代我们可能还有亲戚关系,在几十年前我见过她,她似乎还是现在的摸样,但五官平平,现在却是更加的美艳和妖娆。
虽然隐隐约约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想问,就凑过去问枯茧:“这,她来做什么?”
“你笨死了。”他用扇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一男一女,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未婚男女,能做什么?”
我被他敲得吃痛,更痛的是感觉到自己的心。酸胀的感觉一下袭击全身,冷不防地难受起来。
他说:“再无第二个人的样貌和法术,还有权势和地位能同主子本当户对啦,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
“那哥呢,他怎么想?”
枯茧说:“不知道,我还没见过他。看他能慌慌张张远着从练兵场回来亲自迎接公主,看来是很在意的呀。”
听不下去了。
我最后只能“嗯”“嗯”两声,跟着枯茧走。
“看来今日是没戏啦。小翼,晚上我们哥俩喝酒去?我请你?”
“我不舒服。”我摇摇头,“早上被师父打得疼死了,晚上不去,我要休息。”
说完挥挥手,向前走。
他在我身后说:“那是你自己打自己的吧。”
枯茧除了人烦,嘴巴还毒。但是我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去同他讲什么了。用手揉揉脑袋,一拉,还拽下几根头发。暗紫色的零星几根,缠绕在我的指尖。
我拨弄了一下,扔到地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巧遇到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魔王和魔后。两个人穿着平时的着装,并不像上次那般繁复庄重,身后也没有跟着浩浩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