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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總能陪太太一起來做婚前檢查,真是貼心。」
婚前檢查是對一段婚姻負責任的表現,但這個觀念在現當代並不算普及,甚至還會有人拿著這一點去放大,上升到伴侶對自己的不信任。
而年鶴聲這樣的身份,在他們看來其實很難和婚姻這樣象徵著結束單身生活的事情掛鉤。
年紀輕輕便已坐擁年氏大權,無論是樣貌、財力、還是權勢都是港城最頂尖的存在。
這樣的男人流連風月在他們看來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但他卻選擇了英年早婚,還肯為未婚妻來做婚前檢查,這樣的細心周到,深情行徑,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心生艷羨。
顏以沐彎了彎唇,毫不吝嗇的誇讚自己的未婚夫,「是啊,他很貼心的。」
會來婚前檢查,也是年鶴聲提出的,不然顏以沐也想不到這一點。
待傷口的血完全止住後,顏以沐放下袖子,又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對護士說:「麻煩你把裝血試管的台子放在下面一下。」
護士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顏以沐再三看過四周,見再沒有和血有關的東西,這才去拉開門,拉著年鶴聲一起進來。
年鶴聲在抽血台前坐下後,顏以沐伸手摘了他的眼鏡放進包里,然後從後面用雙手捂住年鶴聲的眼睛。
這樣俏皮玩鬧的一幕落在護士眼裡,讓她只覺得這位年太太還是孩子心性,但即便是未婚夫妻,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好比老虎頭上拔毛的事情,只能說明年總的確夠寵他太太。
但一向在人前優雅得體的女孩,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只有年鶴聲自己清楚。
顏以沐示意護士,「麻煩你儘快抽一下吧,他胃不太好,現在還沒吃早餐。」
「好的!」
護士沒再多看這對年輕未婚夫妻的親昵日常,迅速抽了一管血裝好。
顏以沐用另一隻手按住年鶴聲傷口的棉花,「年鶴聲你再等等。」
年鶴聲從鼻尖里嗯了一聲,回應她。
她揭開棉花一角看了看,見血全都止住,這才把棉花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鬆開遮住年鶴聲眼睛的手。
年鶴聲的視野模糊了幾秒鐘,等再清晰時,便看見顏以沐站在他身邊,低著頭為他將襯衣袖子一點點重歸原位,用手指捋平那些摺痕。
「我們先去吃早餐吧。」
顏以沐做完後,抬頭看向年鶴聲,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在看他。
他一雙鳳眸生的狹長,眸色漆黑似黑曜石,不帶任何情緒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除了讓人覺得冷還會感到畏懼。
但此刻顯然他這雙眸子裡,含著一些別樣的情愫,深沉的竟讓顏以沐一時之間沒有看懂。
「怎麼了?」顏以沐一臉關切,「哪裡不舒服嗎?」
在他進來之前,她有讓護士把血台藏起來啊。
年鶴聲長睫翕動,淡聲說沒事,拉著她走了出去。
休息室內一早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餐,顏以沐把咸口的先推到年鶴聲面前,才去挑自己喜歡的甜口。
年鶴聲沒動筷,就側目看著顏以沐。
她夾了一個烏金流沙包,咬了一口,小口小口的嚼著,吃相很好,唇角還有一點淺淺的微笑弧度。
「很好吃?」他問。
顏以沐點頭,「還不錯,流沙沒有很膩。」
年鶴聲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
顏以沐放下自己沒吃完的烏金流沙包,又夾了一個新的,剛要餵給年鶴聲,他卻說:「不吃甜的。」
顏以沐不解,「那你要我餵你幹嘛?」
還以為是他心血來潮,想要嘗甜口的早茶。
年鶴聲眼神落在顏以沐咬了半口的烏金流沙包上,「太太咬過的,尚可一試。」
要吃她咬過的,還叫她太太。
顏以沐心跳漏了半拍,又重新夾起那咬過的那個,餵到年鶴聲唇邊,嘟囔道:「……年總真難伺候。」
她特意把自己沒咬過的那邊對著年鶴聲,沒想要他卻故意吃她咬過的那個地方,慢條斯理的咀嚼之後才緩緩咽下,「太太吃過的,才夠甜。」
一個烏金流沙包,被他吃出了珍饈的味道,末了那凸起的喉結還在脖子上輕輕滑動,似是回味無窮。
顏以沐看的臉頰發燙,筷子上還夾著的半個烏金流沙包讓她吃也不是,丟也不是。
年鶴聲伸手摸了摸她緋色的臉,「腦子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