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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秦远害怕林纾接受不了这个情况,也怕她会因此而病情加重,为了能让她有信心,他特意将最后两行“一定要相信我”和“等我回来!”描粗了一遍。
描完觉得不够,又在自己名字前面添了两个字:丈夫。然后再描粗。
于是这个字条就变成:
林纾:
由于事出紧急,必须今晚就出发,来不及跟你告别,望你体谅。我去越南战场会很快回来,你安心等我,千万不要多想,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办到,不超过两个月,请相信我!
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回来。
丈夫 秦远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千里追击(1)
腊月二十九晚上十点,屈团长带着秦远从深山里出发,为了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屈团长安排了四辆吉普车先后出动,屈团长本人和秦远坐在第三辆里面。
由于是晚上,路灯的探照效果没有白天的光线好,而且路面有积雪,所以车子开得比较慢,足足开了四个小时才离开深山。
上了水泥道路后,四辆吉普车分别朝四个方向行驶,同时要求保持信号联络。
秦远发现屈团长一直处在十足的警戒状态中,显然对手非常强大,强大到让神秘的屈团长也感到害怕。
车子在道路上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第一辆吉普车的信号中断了,无论如何都联络不上。
通讯设备是装在每辆车子的座位下面的,位置极其隐秘,不易被发现。联络的时候发射方(屈团长那辆)手动发射信号,接受方(另外三辆)会自动回复信号。信号联络的过程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也就是说,即使某一辆车子上的驾驶员被捉住了,只要通讯设备还在,信号就不会中断。
显然车子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最可能的就是:爆炸了。
至于怎么爆的,那就有无数种可能了。总而言之,对手已经发现他们的吉普车了,并且还炸掉了其中一辆。
另外三辆也危险了。
“来得还真快!”屈团长低声说。
秦远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了一句:“他们很厉害?”
屈团长咽了口唾沫,良久之后才开口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脖子上有一道环形的伤疤?这就是他们其中一个留给我的。可怕的不在这里,而是我在军营里面,他能无声无息地进来,还能无声无息地把一根钢丝围在我脖子上,我自问警惕性颇高,当时又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屋里一边走动一边看书,我在屋里转来转去,他居然还能把钢丝勒在我脖子上,如果不是秦老师及时赶到,把他吓跑,我的头就跟身子永远分离了。”
秦远问:“他就一点声音也没弄出来?”
屈团长说:“有,但是非常轻微,那声音太普通了,跟风吹过树叶一样,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
秦远问:“风吹过树叶?”
屈团长说:“对,很轻的沙沙声。”
秦远说:“那他们就是刺杀的高手了。”
屈团长说:“对,高手中的高手,顶尖高手。”
秦远问:“这次来行刺我的这种顶尖高手很多么?”
屈团长说:“不一定,他们没有那么多,估计只来一两个顶尖高手,带着一批刺客,便于分头行动。”
两个人正说话间,忽然第二辆车的信号也中断了。
又炸了一辆!
此时已经是大年三十的凌晨四点多了,本是喜庆的日子,可是他们却在对手的追杀中奔逃。
秦远在想,不知道林纾现在怎么样了?她能不能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是在默默地流泪,还是在放声大哭?她是在揪心地等待,还是在绝望地看着地面?
想着想着,他忽然胸口很疼,那绝对是一种生理上的疼,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焦急的疼,撕裂的疼,火燎的疼。
他在心里喊:林纾,你要等我回来!
秦远正沉浸在痛苦的牵挂中,屈团长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屈团长果断地说:“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们也差不多到地方了,下车!”
千里追击(2)
屈团长和秦远两个人下了车,司机还留在车上。这个时候车子必须继续朝前行驶,如果不走的话,对手显然能判断出他们下车了,但是如果继续行驶的话,很可能就跟前面两辆一样爆炸了。
屈团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说:“再开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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