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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唐雪松从外头回来,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几双眼睛定在了他们的身上。可他们不过在护叶逗留了三日,这么快就被盯上了吗?
唐雪松觉得不管是不是,为了安全,看来他们有必要换一下据点。这么想的时候,秦剑书有些焦急地跑了出来,正巧在院子里碰上他,素来还算沉稳的秦剑书这刻显得十分紧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唐雪松开口,毕竟这事来的实在突然。
“怎么了?”唐雪松问道。
“后院里……突然出现了两位老人,他们被人点了穴,特意被送了过来,可是我们的人谁都没有发现是谁做的。还有,这是附在他们身上的纸条,是用迦国文字写的。”
唐雪松将纸条接过来,看来他的感觉是正确,他们的确被人盯上了,可是特意送两位老人家过来是想做什么?
等到低首看清纸条上的字,唐雪松倏然面色一变。
西陉关的凶手,是新郎官。
什么意思?
新郎官?那时西陉关的新郎官不就是……
舒战?!
纸条一把被唐雪松捏在掌心,心口开始不听话地激烈跳动,他沉着一口气问道:“那两位老人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而这时香料铺子的门口,舒战凝视了店门半晌,迈步踏进了门槛。
此刻已过傍晚时分,斜对铺子的茶座开始变得冷清起来,但坐在里头的赫连远面上,却露出一种得意而又窃喜的表情。
“老爷,这样就可以了吗?”一旁,他的心腹问道。
赫连远站起身,靠着窗棂幽幽笑着,“这招才狠,让她的前任丈夫和前任情夫互相残杀,最后谁会赢呢?其实我也是行动派嘛,只不过行动里总要有阴谋才好成事。”
“可是夫人要我们将那两人严加看守,如今……夫人要是知道了,会很麻烦吧。”
窗外的墙头染上了斜阳的光华,一片橙红色泽。赫连远想起了舒兰同自己谈条件时的样子,她既没有对舒战下狠手,又一力想维护住唐雪松的性命。纵使他当初潜伏在迦国军营里的妒忌不过都是演技,可现在,他怎么能让他的兰儿还惦记着这些手下败将呢。
你们,还是统统早点消失得好。
“在兰儿的心里,她恨的不是迦国百姓,何况这些人都曾是她的战友兄弟,她是绝不想让他们有性命之忧的。可是作为上位者,我不能将她的这些感情尽数考虑进去,如果王者是讲感情的,那舒门也不会被壑帝灭掉了。”
赫连远坐回原位道:“两个老人,唐雪松多半是会把他们放掉的,到时候你们记得再来善后就是,如此一来,对我们而言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吗?至于舒战嘛。”赫连远又望向外头一眼,“他只会有一个结局,而彼时西胡会失掉一个谋士,迦国亦会缺掉一个有用的暗探,但对我们突厥而言,这就是好处。”
舒战若被唐雪松所杀,他不信舒兰会对唐雪松毫无芥蒂。
彼时两败俱伤,于他,自是享受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暗卫 赎罪
迦国的暗卫,是自小培养出来的,而纵使通过数年的残酷训练,最终能正式成为迦国暗卫的,也是凤毛菱角。
但是这些凡被挑中的男女,能力却并非是排在第一位的,其中最为重要的质素是对迦国至死不渝的忠心。
这些人将是帝王的左膀右臂、眼线耳目,他们虽然生活在阴影里,但他们却是支撑着迦国的支柱。
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问迦国的暗卫,你们抛弃了一生的情感,只成为帝王手中的傀儡,这样的付出值得吗?所有的迦国暗卫会义无反顾地回答你,他们为自己的付出而觉得骄傲。
这就像是战场上的军人,纵使将他们短暂的生命交付予战场,他们仍然会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骄傲。
但是现在唐雪松的这一刻,他已经不能去感觉什么是骄傲,甚至他觉得自己的许多感情都在频临消失的边缘。他面对曾经的战友,死而复生的兄弟,却感受不到一点的欣喜。
“舒战。”
“雪松。”不同于唐雪松的惊异讶然,舒战平静地望着旧友,坦然地唤着他的名字。
唐雪松和他相对而立,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手上还捏着那张意义不明的字条。这会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硬吞了一口唾沫,才犹豫着开口问道。
“西陉关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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