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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精心算计,或是有所保留,而是很笨拙的,好像想把他目前所能给的一切好的东西全部都堆在他眼前的那样。
然而对徐哲邑而言,这样的好却像是猫的报恩。
小猫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拖到想要报答的人面前,却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这些蟑螂和壁虎,甚至当成垃圾。
徐哲邑知道,这一切的问题关键根本在於他自己。
他可以想出一百个男人和女人交往的原因,可是对於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恋爱,他却连一个理由都想不出来。
他不能否认自己对Ruka很有好感,甚至还很享受和他Zuo爱,但是这样的感觉是否就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早先的几天,他还认真的想,该用什麽样的方法才能婉转的暗示Ruka,他们并没有在交往,而且他也不想和男人交往。
他想了无数办法,但最後却一个也没有实行。
他很明白,如果他真的这麽做了,他和Ruka大概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而他们还要合作再拍一部片,把彼此的关系弄僵对他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
他用这样的藉口说服了自己,还设想好了退路。等片子拍完,他就和Ruka摊牌,然後他就离开台北,从此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
徐哲邑坚定地打着这样的算盘,只是他的决心,却在那天动摇起来。
那天晚餐饭後,Ruka提议出门溜狗,徐哲邑本来想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他和Ruka相处的日子已经所剩不多,再加上家里那只小毛球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他,他心一软,就这样答应了。
夜晚路上行人三三两两,Ruka想要伸手牵他,却被徐哲邑抢先一步的把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不过Ruka也不是省油的灯,下一秒钟他的手也跟着进入了徐哲邑的口袋里面。
「……你在干嘛?」徐哲邑万分无言。
Ruka淡然回答,「我的手会冷。」
……放屁。徐哲邑感觉自己口袋里的手被Ruka温热的手包牵着,接着对方下一瞬间就皱起了眉毛。
「你的手怎麽这麽冷?」
徐哲邑还来不及回答,Ruka的围巾就包围了自己的脖子。
「……我记得你刚刚好像说你会冷?」
「我只有手冷。」Ruka面无表情的狡辩。
徐哲邑完全拿他没辙。两个人走了几步之後,徐哲邑藉着蹲下绑鞋带的动作,迫使Ruka的手离开他的口袋。
但是Ruka却不太在意,反而很有兴致的问他:「你有特别想去哪里吗?」
徐哲邑想了想,「韩国吧。」
等到片约结束,他想飞一趟韩国,带一些衣服回来,经营一家网路小店贩卖。开服饰店还是他的梦想,他不想因为孟斑的关系就从此不再尝试开店。
这个答案好像不在Ruka的意料之中。只见他顿了顿,才又说:「今年大概是来不及了,明年再一起去吧。」
这一句话让徐哲邑陷入了沉默。
他在这个时候真切的意识到,自己那样逃避的心态有多麽过分。
Ruka已然将他规划进未来的蓝图之中,而他却只想着该如何才能摆脱他。
萤幕拍档26
徐哲邑很明白,他现在就是处於一个鬼打墙的状态。
那个无限循环大致上是这样:他意识到Ruka对他的好→产生罪恶感→找寻摊牌时机→因为说不出口而决定下次有机会再坦白→再次意识到Ruka对他的好→……
如果把他经历这个循环的次数以正字刻在墙上,他搞不好已经刻满了中正纪念堂外围的那道墙面。
但是他就是迟迟无法中止这样的循环。
徐哲邑承认,他就是个没卵蛋的孬种。
而就在这样装死的鸵鸟时期,他接到了阿立的电话,对方相当直接了当的说他被甩了,急需借酒浇愁。徐哲邑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很需要酒精麻痹一下,於是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在酒吧见面。
「阿邑,这里。」
进了酒吧,徐哲邑还没仔细找,就看见阿立朝他招了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昏暗的关系,阿立的脸色是憔悴了些,但是整体看起来还好,没有电话里听起来那麽糟,不过还是有些无精打采。
「振作点啊。」徐哲邑隔桌拍了下他的肩膀。
阿立只是勉强的牵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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