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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道:“怎么办?即使我现在答应你。但我怕等一下见到他领着人策马远去,又会立即追上去死缠烂打也要逼他带我一起走。要控制自己真的很难。”脸色一片愁容,困苦不已。
“鸣王还没有想通属下为何要和鸣王好好谈这一番话吗?”容虎的嘴角逸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大王已经带着烈儿和一半人手走了。”
凤鸣愕然,半天才惊叫一声,策马冲上小坡。
果然,容恬和烈儿早不知踪影,剩下的侍卫中带头的绵崖迎上来道:“大王命我告诉鸣王,他们会尽快回来的,在这里等着,不要心急。”
容恬的原话是“在这里乖乖等着。”,绵崖不敢占凤鸣便宜,自动自觉去掉“乖乖的”三字。
“怎么可以这样!”凤鸣气道:“容虎这小子真可恶,亏我差点被他吓个半死。”一回头,刚好撞上容虎的黑眸。
容虎策马移到他身旁,和他一同眺望含归的方向。
天色已经渐渐变灰,很快含归城门即将关闭。
凤鸣心中恼怒,一言不发。
容虎在他身边低声道:“鸣王认为属下可恶,属下做错了什么吗?”语气没有一丝心虚气短。
凤鸣侧过头看他一眼。
容虎道:“属下从小侍奉大王,从没见过大王如此看重一个人。得到鸣王的大王很快乐,为了这个,属下愿意随时用生命来保卫鸣王。”
他转头与凤鸣对视,目光坦诚凝重。
甚至连微风也不敢打搅他的谈话,让他的短发紧紧贴在额前,如刀工老练的雕塑一般。
“有一些话,属下已经藏在心里很久,鸣王想听听吗?”
凤鸣似乎隐隐知道容虎要说什么,露出严肃的表情:“你说,我听着。”
容虎似乎需要整理思绪,迎着远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半天才侃侃道:“最爱大王的也许是鸣王,但,最了解大王的,却不是鸣王。在鸣王的眼中,容恬常常只是容恬而已。但事实上,容恬只是大王身上很少的一部分,在更多的时候,他不是容恬,而是王。”容虎道:“爱上君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鸣王会很难分清公私。鸣王分不清公私,就会影响大王对公私的正确判断。当日妙光公主得以平安离开西雷,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他停下,转头凝视着凤鸣。
凤鸣长叹,也学容虎的样子,迎着远方深呼吸,让清冷的空气在肺中运转一周,再缓缓吐出,道:“那我该怎么办?”
容虎沉吟,良久方问:“鸣王真的要属下回答这个问题?”
“尽管直说。”
“那好。”容虎咬咬牙,一字一顿道:“请鸣王牢牢记住属下的话――只有西雷王才能决定西雷的命运,只有大王才拥有决策的权利。”
西边山坡上半轮红日染得云彩似血一般,凤鸣僵硬在这和风美景下。
只有西雷王才能决定西雷的命运。
只有大王才拥有决策的权利。
他终于明白容虎在担心什么。
他终于知道容虎为何要选择在回到西雷之前说出这一番言语。
王权不容挑战,任何人,即使是凤鸣,也不能妄图左右容恬的决定。
他是王。
要战即战,要和即和。
征讨、联盟、破坏、暗杀,王令若下,便不该有人质疑。
毕竟是君主独裁的时代,毕竟不是民主大行其道的时代。
凤鸣一言不发,掉转马头,缓缓下了山坡,寻一处幽静处,下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容虎的担心不无没有道理,容恬处理国家大事时,确实不该被他的意见影响。
就如美国总统考虑国防问题,也不会把第一夫人的意见放纳入一样。
无聊地用马鞭抽打脚下的黄土,激扬起一阵阵微尘。
他是容恬的。
可容恬,容恬是不是他的呢?
“爱情的难题……”凤鸣叹息:“牵扯上政治,更让人头疼。难道以后容恬做什么危险的事,或者他决定把我安置在哪个地方,我都要乖乖听命吗?”
皮靴踩在硬土上的声音传来,凤鸣抬头,对容虎道:“你不用再说了,我会好好思考你的话的。就算我以前的观点有偏差,总要给我一点反省调整嘛。顺便问一句,你以后不会经常这样板起面孔来教训我吧?”
容虎心底憋了多时的话一口气说完,心情大好,锅底般的脸色早不见了,被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