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视,天已经完全亮了。这是一条尘土飞扬的山间小路。小图拧开瓶矿泉水递过来,说:“你怎么睡得这么沉,这马车颠一路都没把你颠醒。”
“我就说,干脆他把拉到深山里卖给人家当媳妇算了!反正十个滚雷都炸不醒。”边说边笑的人是郝多黔,他在车头前端,跟赶马的师父挨着。余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底下软软的铺着层稻草,脚边是他们的行李。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他问小图:“我睡了多久了。”
小图眨巴眨巴眼睛回答道:“凌晨2点上的车,现在快7点了。”
“哦……”余佑应了一声坐起来,忽然看到车上还有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事件委托者——厉寒。
奇怪,他怎么也来了?
厉寒穿着身蓝黑的运动服,看起来比之前年轻许多。看到余佑,他礼貌性的露出了微笑,可眉眼之间却带着难掩的疲惫与不安。
不是要去他的家乡么,怎么一点回乡的欣喜都没有。余佑正奇怪着,想起他家里那位刚怀孕的太太,便释然了。都说嫁入豪门的女人容易深庭缠身难以自清,现在看来,凤凰男的处境也悠闲不到哪里去。
“他是昨天晚上到的,避嫌,所以跟我们分开走。”小图干脆利落的解释完,抓起猫佐的一个爪子开始用指甲掐内上面软乎乎的肉垫,猫佐不情愿,“喵呜喵呜”的乱叫着。
余佑瞟了它一眼,把视线转回了厉寒这里。
“……别担心,你太太她,会好的。”
男人点点头,说:“我骗她暂时住在省城的一家疗养院,她跟着我们一路进山……不方便……”
郝多黔坐在车夫身边,空挥着手里的马鞭,边跟人家取经,边问:“师傅,这儿离咱们那个达窑山还有多远?”
车夫是个40开外的男人,红脸,长相敦厚。听到郝多黔的问话,就哈哈的笑了。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翻过这个山头就到入山口了。不过我可不能带你们再往里走,内山上林子长的太密,不是熟路的,进去就出不来。”
郝多黔听着听着,把脖子伸到人跟前去嘁嘁喳喳的不知道说了点什么,立马就把这老实巴交的车夫给弄急了。
“你们要没什么正经事儿,还是少往浑水里趟,内古寨……内古寨里不太平,住的可不是人……”
“不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鬼?”郝多黔一皱眉,“师傅,你这么吓唬人可不厚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讲这套牛鬼蛇神的旧封建呢!”
赶车的啧了一声,狠狠的抽了一记马屁股。
“我又不是内寨子里的人,哪知道这么多,也都是半道上听人家说的!”
郝多黔接住话茬,继续跟人胡天海地的侃起来,余佑满心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小图,他还在沉迷猫佐的肉垫。
郝多黔跟小图都是第一次来,车夫又不识路,那能带他们进山的,就只有厉寒一个人。可是跟那几个初到者的淡定相比,厉寒的状态却有些异常。
他缩手缩脚的坐在马车一端,手里揪着半截干稻草。那不是打发时间的揪法,倒像是心里有什么事情在缠他,缠的他喘不过气。
颠颠簸簸的在马蹄声里翻过山头,车夫把他们放到一片密林前,就扭头回程了。
余佑坐了许久马车,腿有点麻,站到地上就跺着脚在附近走了走。
郝多黔和小图一人带了一顶荷叶帽,开始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拿出指南针,探路杖之类的工具。厉寒也背着个旅行包,不过不大,估计就装了点简单的饮用水跟食物。
小图有正事做,猫佐就被他冷落了。余佑把它抱过来放进自己外套里,光在胸前露出个圆溜溜的猫脑袋。
这片树林生的很高,植被浓密。抬头往天上看,只能隐约探到点细碎的阳光。四个人穿行在那茂密的林叶中,身边全是将近半人高的草木丛。偶尔有几声鸟叫略过,也都是支离破碎的不成音调。不知道是这林子太深太密,切断了声音的传播,还是那鸟的鸣叫原本就是这样断断续续的难以入耳。
郝多黔和厉寒走在前面,探路杖嘶啦嘶啦的拨开那些草丛堆,大有开山劈路的架势。小图盯着指南针和余佑跟在他们后面,也是一路沉默。
虫鸣,鸟啼,还有四个人行走发出来的声音交替在丛林间。余佑发现这林子里根本没有条像样的路,而小图握在手里的指南针似乎也收效甚微。
反复的摇晃着手里的表盘,他低声的“咦”了一下。余佑边走边把身体倾斜过去看,发现那根红黑两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