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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志。
彭玉麟生活极为俭朴,外出不坐轿子,不带随从,身着布衣,脚踏青鞋,如同一名田夫野老。
这次他拗不过清廷,只好到长江上去走一趟。这时五十四岁的黄翼升请病假回乡,四十二岁的李成谋继任长江水师提督,驻扎在安徽太平府,管辖湖南、湖北、江西、安徽和江苏五省水军,后来又统管江南水师,主管训练调遣、水道畅通和船舶的安全行驶。
彭玉麟巡视长江,弹劾了一百多名不称职的将领和军官。所到之处,江湖肃然改观。
清廷下诏斥责黄翼升,说他对部队管理不严,滥收二百多名候补将领和军官,准许他开缺回籍。黄翼升从此在家赋闲近二十年。
彭玉麟巡视完毕,作《长江水师剔弊百条》上呈清廷,清廷作为命令下发。
杨岳斌先前卸下陕甘总督任之后,也奉命巡视长江,但他长年告病不出,事情堆在彭玉麟一人身上,每年都要弹劾处罚官员。然而,他的旧部宿将都已衰老,补充的新人很少有懂得作战的,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议论轮船的好处。
左宗棠的南洋水师和李鸿章的北洋水师,就是在这种形势下逐渐浮出水面。
但是,洋务运动在中国遇到重重阻力。曾国藩的灵柩于6月25日用火轮从金陵运到长沙时,官绅大哗,反对轮船入境。
1872年,同治十一年(4)
即便在曾国藩的家乡,人们对于先进的水上交通工具也表现出如此非理性的反感,不能不说是这位洋务运动先驱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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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新年以后,湖南省内关于哥老会的消息时有所闻。湘军闻风前往,哥老会立即解散。王文韶也认为本省的各路湘军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却又无可奈何。湖南百姓更加厌烦货税捐输,认为出了钱没有收效。湖南经过二十年内战的消耗,已经贫弱不堪,再也经受不了折腾。
王文韶提议淘汰席宝田的部队,但手下官员告诉他,湖南还欠着席宝田所部几十万两银子的军饷,无法补偿。王文韶犹豫不决,没有马上裁军。
席宝田所部湘军于2月份分三路向凯里西南方的开怀推进,于3月份攻克开怀。苗军余部退向息灭与阿弥舍,集结力量攻击湘军营垒,遭到反击而失败。四十九岁的张秀眉率部撤向凯里与雷山之间的乌鸦坡。
邓善燮与吴自发等部已经攻破清水江以北的苗寨,唐本有、谢兰阶与苏元春所部沿着清水江南下,于4月份攻克凯里西北方的香炉山与两岔河,捣毁茶坪五大村寨。于是凯里以北全部平定,惟有凯里以南的乌鸦坡尚未攻破。
乌鸦坡山峦绵亘二十里,雍正年间鄂尔泰率部从八寨攻击丹江,惊叹乌鸦坡的险要,因而停止不前。
张秀眉知道苗军势力已经衰弱,召来杨大六、潘老冒、九大白、姜老拉、岩大五、包大度和金大五等部,在乌鸦坡集结,几十座村寨相连,整个贵州的苗军会聚一堂。
王文韶估计这么多苗军铤而走险,聚集在一个没有退路的地方,一定无法逃脱湘军的攻击。于是他派人飞马传令,要求湘军各部和衷会战,以图聚歼苗军。
于是,唐本有和谢兰阶所部从凯里南下,攻打乌鸦坡西北面。与黔军相约,让他们驻扎丹溪,扼守乌鸦坡西南方。龚继昌和苏元春所部从东南方攻击张秀眉的村寨。戈鉴率部从革东的乌溜向西南方推进,与龚继昌所部互为犄角。
苗军各部首领见湘军和黔军已经对乌鸦坡合围,都率领最忠实的部队抗击。湘军伤亡很重,但将士们知道这是最后一战,士气没有衰减。
一天夜里,唐本有率部悄悄袭破苗军关卡,烧毁数以千计的棚屋。苗军索性自烧剩余的棚屋,撤退到牙塘据守。唐本有等部跟踪追击,夺占了牙塘、乌遂与猴子坳的所有村寨,六万多名苗军放下武器,请求投降。
龚继昌和苏元春所部已经攻破张秀眉的村寨,戈鉴所部已经攻破杨大六的村寨。苗军残部集结起来,保卫乌堡和冷水沟,打算北进,但因春水盛涨,无法渡江。黔军又在河干拦截,龚继昌和苏元春所部挥军追赶,将苗军截为两段,斩杀几千人,迫使一万人投降。
这时天下大雨,张秀眉和九大白趁雨出走。龚继昌和戈鉴追到挂灯,斩杀九大白,将他的首级挂在竿子上。苗军见了,两万多人盘跪求降。
这一仗从4月19日打到5月5日,湘军与苗军鏖战十七天,将乌鸦坡二十里苗寨全部平定,留下苏元春所部驻扎当地,安抚投降的苗民。
5月7日,龚继昌部从台江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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