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处可逃(第2/3 页)
中的剧毒,怎会敢半夜潜入郑家去救我,又怎会知道我郑家水路房图,又怎会那撬锁开闸的伎俩,还和我二叔那等人似同一伙,说你到底是谁?不说我便就此杀了你。”
秦渊心内百感交集,一则未想到自己一个单纯的行侠仗义却遭人如此误会;二则又未想到这郑娴儿本是一大家小姐,却也心思缜密不弱于人;
三则脑中顿时回忆起大半个月前刚来郑家时所见郑娴儿的剑法,寻找破绽,若她动手,不至于自己两三招便命归黄泉,那死的何其冤枉。
秦渊咽了口口水道:“在下秦渊,自幼无父无母,被我师尊养育教导了数年,我有师兄弟共七人,各学的一两种绝学,我资质颇差,未如我几位师兄弟般学得武艺剑法,只学得一些草药针石的医术,一个月前与众师兄弟失散。
我本欲往刚舍寻找大师兄,却阴差阳错进了郑家,我绝无加害之心,大小姐明鉴。”
郑娴儿死死盯住秦渊的眼睛,终将短剑收入鞘内,道:“看你年幼瘦弱,不似强人,暂且信你,你便走吧。”
秦渊有些失落,道:“大小姐有何打算?”
郑娴儿冷冷道:“本姑娘自有去处,哪由得你来问,快快走了,迟些休怪我剑下无情。”
秦渊顿时心中颇为无趣,但还是低下头,在地上画出一个方块四周分出几条线。
也不管郑娴儿有没有听到,自顾自的道:“城中已不安全,所有的故交好友都保护不了你,郑钧定要买通太守、刺史,挨家挨户的搜查于你。”他顿了一顿,手下却未停,将周围的大山和其他城池也画了出来。
郑娴儿冷冷看着,也未打断。秦渊继续道:“往南边是囚牛山,本最安全,但山路难走,听说山上有数股强人,而且猛兽毒虫较多,一人前往恐难寻安身之所。
若转头逃向东面,那是荒原千里,一马平川,村落稀少,难以躲藏,去鱼祥城,还要路过刚舍,而且东面的奴隶生意都是四当家主持,耳目较多,逃将过去很是不妥。
向北村落、城池较多,如能到洛水,顺江而下一天便可到国度洛城,倒是个好去处,郑钧不可能在洛城内大肆搜捕,只是路途较远。
西面是通往景国的沙道,途径小城边苍,在过四百里便到了西面最大的城池镜章了,那里是三当家的地盘,我到郑家时日尚短,未见过三当家,不知能不能护得大小姐的周全。”
郑娴儿幽幽道:“莫说是你,便是我,生下来也未见过三叔几次。”
秦渊将四周的大路基本画出来,道:“望大小姐避开大路,从小路绕行,一路能躲开追兵,那马匹短剑便留给大小姐用吧。”
说着将郑霆给的银子拿出来放在地上,转头便走。
秦渊心中落寞,百分不愿丢下郑娴儿独自离去,但又无奈,心想:便是自己在她身边,怕也护不了她。
心中愈发希望寻到大师兄客绝,这次定要专心学武,不再弱小无为。
走了几步,却听郑娴儿骑着马追上来,走到他身侧,郑娴儿看也没看他道:“看你没什么本事,不过道理倒也懂一些,便做我的跟班小厮吧,上马,我们去洛都。”
秦渊顿时感觉打心底的喜悦,哪管郑娴儿是让他打杂还是跟班,笑着跳上马背,感觉全身都轻盈了,疲惫感一扫而空。
这次郑娴儿坐在前面,秦渊却不敢碰她,只是抓紧了马鞍的边带,任她驾马,寻了条去北面的小路奔去。
行至中午,已是艳阳高照,燥热不堪了,却只找到了去边苍的驿道,正要穿行而过,秦渊却感觉地面有些震动,转头向东望去。
只见有一大队人马驾马而来,隐约有些杀气,忙伸手拽住缰绳,藏进路边的小树林。
不一会儿,一行百多骑从面前呼啸而过,领头的是一个光头大汉,赫然竟是西场护车的头头陆昌。
“陆昌,他竟没死?”秦渊喃喃道,心理已经了然,定然是陆昌做了内应,西场才被满门灭口,而陆昌自然就顺势上位了。
郑娴儿道:“定是去追杀我们的,我们等他们走远了再走。”
秦渊卡看那一行人,每逢路人都要左右盘查一番,决计不敢匆忙过去,一边等他们走远一边问:“大小姐,四当家会派哪些人来追我们呢?那些人长处、习惯如何,我们好因人施计。”
郑娴儿冷哼道:“什么四当家,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停了一下冷静了点道:“我郑家有四房管事,东房大管事高全,武艺高强,也是我的拳脚师傅,不过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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