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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大醉,回家抱着她反复念着同一句话,“妈,我想她。”
那是纪司念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季节,然后他就振作了起来,没多久便和芮七夕在一起,然后出国留学,再然后订婚,九年间仿若彻底将季节遗忘了一般。
芮七夕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打心眼里把其当女儿疼,当年两个小辈出国前确定恋爱关系她吃惊不已,本想反对,但自己儿子的脾气她是最为了解的,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再次见到季节是两年前,以她另外一个儿子女朋友的身份来拜见她这个家长,仍旧亲切地唤着她莲姨,整个人却是从内到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过往只字不提。
对于郗非寒和季节的事情她倒并不是有多反对,不管季节选择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儿媳妇,但郗非寒性子太野,很难沉下心来经营一份感情,心思也完全不在季节身上,这样两厢耽搁着,未必是好事。
上次纪司念打电话让她去思路顶楼照顾季节,原以为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却没想还是僵持着。
思及此,纪芸莲难免叹气。
将最后一块糕点送进肚子,季节睁开眼睛,“莲姨,怎么了?”
“小节,你和司念不是已经……怎么七夕又怀了孩子?”看到报纸的时候她还觉得是谣传,可那天芮七夕回来吃饭却是亲口承认了。
季节讪讪笑了笑,又伸手拿了一块红枣糕,咬一口吞下去,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莲姨,我跟他没什么的。”过去没什么,现在没什么,将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
这年头,又没哪条法律规定一个男人只能跟一个女人上床,你还能要求谁对你负责?再说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上床代表不了什么。
如今她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妄想独占他的季节,不会因为他吻一下芮七夕就郁闷得三天萎靡不振,他要订婚、要结婚、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她都能够坦然接受,虽然每每想到心里还是会痛,但只要他过得好,于她来说便是幸福了。
至于她自己,如无意外,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会和郗非寒结婚,然后辞掉工作相夫教子,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也许会开家咖啡店,也或者是花店,平平淡淡地走完人生的后半部份。
“小节……”纪芸莲还想说什么季节却另外起了话题,“莲姨,你不是说织了毛衣吗?快给我看看。”
纪芸莲看着她满脸期待的表情,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只得叹着气回房间去拿衣服。
毛衣自是让人喜欢的,季节把两件衣服折好放进袋子里便起身告辞,哪知道纪芸莲却硬是拉着不放人,说难得来一趟必须留下吃晚饭,她推脱不了只得留下。
结果饭还没上桌子纪芸莲就被芮七夕的电话叫走了,说是吐得厉害,想吃酒酿丸子。
于是,煮了一半的晚餐只得由季节接手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呃~~抱歉,隔这么久才更,因为最近换了工作,忙得天昏地暗,没什么时间码字~~~真的非常抱歉~~~
开坑这么久,我今天才发现季节貌似光煮饭给郗大少吃了,纪大人好像从没享受过这等福利,于是~~~呵呵~~~我能说我又想码H了吗??呵呵~~~河蟹伤不起啊~~~
关于季节的头发,我下一章会解释,今天实在来不起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细心的亲应该能发现本章最后几段写得有些牵强,实在是我的眼皮子在打架了啊~~~~~
☆、波澜·信任(4)
真正忘记一个人,是会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从记忆里剔除掉,忘记他爱吃什么菜,爱喝什么汤,爱坐桌子的哪一方。
看一眼桌上摆着的饭菜,季节想,关于忘记这一点,她做得还不够好。
她什么都忘不掉,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忘得掉,她最多只能做到在人前口是心非不承认。
不过没关系,她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用来将这些忘掉,如果到最后死的那一刻也没能忘掉,那就紧紧抱着带进棺材。
从北京回来的这一个月她想了很多,从十四岁想到二十五岁,把这些年不愿想的、不敢想的通通都翻出来仔细理了一遍。
有些失去是命中注定的,因为你固执地坚持了不应该坚持的;有些缘份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任性地强求了并不属于自己的。
以前小的时候总觉得喜欢就一定要占为己有,这九年的岁月却教会她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不开心,那就必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