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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姐姐我们走吧,你帮我的小青龙配几服药,它最近老是不乖乖吃饭……”
声音愈渐愈远,薛以安想到如烟往事,心尖就跟扯了口子般撕心裂肺地疼起来,正不知所措,却感觉手心一暖,螓首一看,薛以安便和狴犴温暖若春风的眼神撞了个满怀,当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和狴犴的手还握在一块,自己刚才的无助他怕是尽收眼底。
狴犴道:“贱内鲁莽,望宫主海涵,这两日贱内身上不大好,我就先陪她回屋了,待安顿好,就出来与宫主商量寻觅东海之珠的事情。”
蓝落垣闻言,也略微诧异地盯住狴犴。传言此人脑笨口拙,家中老娘又是出了名的娇蛮无理,当初还在担心安儿的婚事。今日一见,才知怕只是自己多虑了。
如此踌躇,蓝落垣面上倒是不露丝毫,颔首道:
“四公子夫妇伉俪情深,倒真是羡煞我也,请。”
狴犴扶着薛以安离去,蒲牢紧抿唇瓣,淡淡扫蓝落垣一眼,也尾随而去。
饭后,薛以安以头晕为名独留房中,狴犴、蒲牢等人则前去调查东海之珠遗失的线索。
略略坐了会儿,薛以安就听有人敲门,下意识地看看床头,狴犴的披风还静静躺在那。
摇摇头,薛以安把披风搁在手上就开了门。
边开门薛以安边就嗔道:
“你笨死了,叫你带着披风、带着披风还是给忘了,惹得还要回来取,我——”
话未毕,薛以安原本举起、要去敲相公额头的手却僵在了空中,木然地凝视着门外的人。
蓝落垣见其手中的披肩,心下难免发酸,笑得落寞不堪。
“不请我进去坐坐?”
薛以安返回房内背对着蓝落垣坐下,冷嘲热讽道:
“整个东海都是你的,你这样说,岂不是奚落我?”
蓝落垣苦笑着跨步进了房,“丫头,还能听见你骂人……真好!”
薛以安听见久违的称呼,眼前一热,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几年的寻找,几年的纠结,为何真见到此人,却只会含泪哽咽。
良久,薛以安才收敛情绪,冷冰冰地问:
“宫主找我有何事,直说吧。”
蓝落垣望望那抹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这才咬牙道:
“劝劝你夫君,不要再寻什么东海之珠,今晚……你们就走吧。”
语毕,蓝落垣狠狠心,别过头就往门外冲。
“站住!”
薛以安拍案而起,俊俏的小脸上早已泪光盈盈。
“宫主偶遇旧友,就不想叙叙旧吗?”
瞅蓝落垣的背脊明显地僵了僵,薛以安才微笑道:
“或者,不想解释解释吗?”
颤巍巍地伸手入怀,良久,薛以安才从胸前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来,蓝落垣转身,恰巧撞见那珍珠闪烁出耀眼的蓝光来,一阵一阵,似水朦般的蓝气环绕在旁。
薛以安讥讽地勾勾嘴角,几年了,这珠子从未再亮过,今日……见了主人终有了反映。
“白珍珍说的那个东海之珠是这个吧?”薛以安把玩这仍泛着水蓝色光彩的宝珠,不置一否。
蓝落垣墨眉微蹙,欲言又止。
薛以安擦擦脸上的泪珠,索性把话都说开来。
“哥哥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见蓝落垣沉默不语,薛以安沉吟:
“几年前,我在河边捡到这颗珠子,你追着我说它是你的家传之宝,我说做你媳妇,让你把珠子送我,你竟满口答应。可是……为什么你却一去不复返?”
“你说处理好家里的事就来娶我……为什么,我等来的却是你的悔婚书?”
“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小儿蓝落垣年幼,年前竟与薛家小女以安口定亲事,实乃荒唐。今特表悔书,从此恩断义绝、互不相欠。”一字一句地背着当年的悔婚书,薛以安历历在目,一年的相恋,一年的恩情,区区几十字就要一笔勾销,再无任何音讯、任何解释,要她如何想得过?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薛以安眼神复杂地看向蓝落垣,看着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幸福、要牵手与自己走一辈子的人。
经这么一问,蓝落垣更是哑口无言。旧事重提,心底的伤口被扯了个稀巴烂,无边无际地疼起来。
“我……”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