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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你有这样的心思。”他语气不善但却不是怒意,分明是识破了我的疏离之语又不戳穿。
我低头一默,亦不愿说破,沉沉道:“到底相识已久,臣妾的心思,陛下总是明白。那么旁的话,想来也不必臣妾多言了。”
他目光一凛,面色阴晴不定地端详着我,仿若刚刚认识一样。一声冷笑,他起身离榻,衣袍夹风地离开了汀雨阁,扔给未能反应过来这突然变化的宫人一句:“回成舒殿。”
我并未起身恭送,依旧躺在床上,淡泊地道了一句:“恭送陛下。”
在他离开后,房里沉默了好一阵子,婉然犹豫的语声在榻边响起:“姐姐,你何必……”
我睁开眼:“你听见了,何必多问。为了活下去,陛下明白。”
婉然便噤了声,却是林晋在旁一叹:“娘子怕是谬了,但凡宫嫔,总要有圣宠才好活下去。”
“不,不是。”我扬唇一笑,看向他,“我说的是活下去,不是要活得多好。”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我闭上眼睛歇息,却在睡与醒之间往往返返,总在即将入睡时被一股突然而至的烦躁拉回清醒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桃脯杏脯过敏这事确实有……阿箫表示有朋友桃脯过敏… …并且阿箫自己杏脯过敏(过敏一家亲……)但是桃脯过敏的症状我不太清楚……这里写到的症状其实是杏脯过敏的夸张版(作为一个吃货就算过敏也忍不住想吃,每次都吃得嗓子不舒服继而呼吸不畅才忍住……据说吃太多真的会晕厥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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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07。废黜
在此之后,后宫更加确定了我在一朝得宠之后便再不得圣眷,汀雨阁愈加的门可罗雀,正合了我的心思。听说我大病未愈,皇后索性免了我的昏定晨省,这样一来,我连与各宫嫔妃的走动也皆省去了。眼见着是不可能再复宠,和贵嫔见此也就懒得在我身上多下工夫,在汀雨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静、过得平淡。
怡然时常在不当值的日子抽空来看我,这也是唯一让我知道后宫发生了什么的途径。其实以我今日的境地,后宫发生了什么我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太多的闲暇时光无处打发,她说什么我也就都听着而已。
比如在几日前,陛下驾临欣华殿,不知因什么原因龙颜大怒,禁了和贵嫔的足;
比如瑶昭仪惹了帝太后不快,可碍在陛下的面子上,最终也只是斥了几句了事;
再比如,竫姬当面冲撞了琳妃,陛下听闻了此事却没说什么,仍按原本的意思晋了竫姬为竫贵姬。
我心下清楚怡然是特意捡了这样的事来说给我听,无非是要我明白在后宫之中宠辱皆在一朝一夕之间、作为宫嫔圣眷是何等的重要。我仍只是权作不明的静静听着,然后继续我的闭门养病。几次之后,怡然终于无奈地挑明,我给她的答复也只是那句“我不需要活得多好,我只要活下去”。
而无论是和贵嫔瑶昭仪还是竫贵姬,她们的宠辱也都是因为想要活得好才惹起的。
有那么一段日子,我觉得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么消磨了吧,加之每三年便有几位新宫嫔入宫,晏然这个名字,大概很快就会彻底从他的印象中消失了。
可在那个午后,忽然有得脸的宦官带着人吵吵嚷嚷地进了汀雨阁,林晋进来禀说:“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请娘子去一趟。”
我虽是疑惑不解,也只得理了妆容,出门去见。那人叫张茂充,长乐宫的掌事宦官。他向我欠了欠身,面无表情地道:“皇太后宣琼章去一趟。”同是在宫中多年的人,这般的态度一看便知绝无好事。婉然取了件大袖衫披在我身上,低低道:“娘子小心着凉,奴婢随娘子一起去。”
我点一点头,回看了林晋一眼,林晋垂首一躬身,未言。
这一路走得很安静,我和婉然都没有去问张茂充皇太后为何召见,他若想说自然会说,如不想说问也没用。到了长乐宫正殿门口,他方退到门边让出道来,颇有些阴阳怪气地道:“臣就不随着了,娘子请吧。”
我浅浅颌首,提裙入殿。在皇太后面前目不斜视地行稽首大礼下拜:“臣妾晏然叩见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良久沉寂,沉寂得好像殿中无人一样。我保持着下拜的姿势一动不动,心中大是疑惑究竟出了什么事。
须臾,皇太后的声音才传来,低沉得犹如厚重的乌云压过心头,带着令人生畏的威仪:“抬起头来。”
始抬起头,就见皇太后右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