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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夹起一块卤蛋,往嘴里送。
洪姨恳求地摇了摇我的手:“今晚搬到墨扬的房间好吗。两人要多在一块,才会冰释前嫌。”
我装作沉默片刻,最终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饭后,和洪姨逛花园,走到一个不显眼的花盆处,耳蜗上的通信装置微震起来。我冷眼扫去,果然某一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下暗藏着两小袋药粉。我找了个借口支开洪姨捡起,不动声色地装进裤袋。
晚上。
拿着熏香走进司徒墨扬房间。
他没有抬眼,只将指间雪茄随手掐灭。看了,洪姨已经提早和他说了。
我并无和他交谈,插上熏香的电插头,也不管他在做什么,盖上被子侧身睡下。
一小时后。
房内,薰衣草的香味逐渐浓郁。
墙上,一个黑影渐渐拉近,冷魅的身形停在电熏灯前,蹙眉想拔下电插头,最终大手一顿,拿起旁边的一瓶精油,晃动着上面的标签,而后放下了。
标签上的字很简单,不过是适合孕妇怀孕期间睡眠不佳使用罢了。
但,这却是对付司徒墨扬的最好办法。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或许是比他的父亲更无情,只有牵涉到宝宝的事,才能不被怀疑!
精油里面掺杂了南宫绝翊给我的药粉,那些粉末在熏灯下逐渐融化成液态掺入精油中,蒸发出来从呼吸管道,或者毛孔侵入司徒墨扬体内。它只针对拥有御尸术的人,对我,却是无害的。
司徒墨扬睡上床,大手将我身上为了观察他的举动而盖得并不严实的被角往上拉了拉,而后沉默地关上床头灯。
强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绕过来,掌心停在我的腹部,柔力反复摩擦着,仿佛极期待里面的东西。
我厌恶地想甩开他的手,但一想到20天后就可以手刃这个仇人,我嘴角微微一勾,最终什么也没动慢慢沉入梦乡。
晨起,司徒墨扬已不在身旁。我下楼吃了早餐,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支油性笔,在那瓶掺了药粉的精油上,慢慢地平均划分了二十个格子。
看着已经降下的一个空格,冷冷一笑,还有19天。
起身正要站起去抽屉拿装怀孕的药,不料,脚下一软,腹部一阵翻搅的疼痛,仿佛里面被人当成刚刚洗净的衣物般,用力地,用力地拧干着。冷汗自额头滑落,唇边突然干裂异常。我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咯吱’——另一手的油性笔在劲力下断成两截。
怎么回事?
好痛——!
眉头紧拧着,正思量,忽然大腿间,一缕艳红流下——
那是什么?不是月事的颜色!
大片大片暗红的色彩,它们不断地向外流着,从我的身体里面毫不间断地流了出来——!
难道……难道……?
未曾试过,却也看过电视有些常识。
我手指颤抖着,按下书桌上的内线:“叫医生,来房间……”
昏眩,头,好重。
我咬牙撑着,只为听到一句落实的话!
很快,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少夫人,少夫人……” 我凝聚所有的力气,厉喝一声:“进来!”
“门反锁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回话。
Shit!
我又痛又急,一点点,一点点,强撑起身子,头晕沉着,下身,鲜血流得更急。看不清眼前的画面,踉跄地扶着墙壁,摸了好久,终于摸到一个圆凸的东西,扭开——
“少夫人,少夫人……”门外的人冲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我抬起。
我的视线全黑了,运用最后一丝理智,冷问:“是不是流产了!”
“……”医生支吾着。
“说!快!”我的十指陷入掌心,用力地内扣,利用刺疼保持最后的清醒。
“是的,少夫人,流产了……”
真的是,流产了!
仅剩的理智淹没下去,我来不及想任何,便晕了过去。
醒来时,洪姨含着泪坐在身旁,司徒墨扬站在五米开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着烟。
我的视线缓缓扫视着,很静——
忽然,‘哗啦’一声,猛地坐起!
我听到我的声音很冷,很镇定,却带着某种希冀:“我是不是发烧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这样……”
我嘴角轻扯:“不过是发烧!哭什么,一年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