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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望了望那开在墙角的蔷薇花。
男子一袭白衣翩然,手拿着一把小锄头正在为那蔷薇花除草。由于是背对着朵薇,她只见到他纤细的背影,墨色的长发从雪白的衣裳上一滑而过,没有一丝滞留。这样的头发,恐怕是一梳到底吧!
她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记忆里也曾有一位白衣男子,他站在蔷薇花丛,回眸对着她微微一笑。
男子并未注意到有人来。正蹲在地上忙碌着。
朵薇想,若是他回头,会是怎样的面容?温润如玉?
不自觉的走上前,站在他身后,她闻见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沁人心脾,怡人心神。
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前些时日多出了一个十九皇子,这个又会是谁呢?
男子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一回头。
两人都是惊愕的表情。
男子长相清秀,一双眼睛里柔情无限。果真是一位温文如玉的公子。
那男子见到朵薇时,也是同样的惊讶。
就在刹那间,万物都化作虚无。
许久之后,朵薇才回过神来。这是她这三年来,唯一一次这么恍惚的时候。
“咳咳——”朵薇尴尬的咳了两声,用手中的锦帕擦拭了自己的嘴角几下,毅然转身。
在宫中是不应该太好奇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哎,这位姑娘——”那男子开口唤道。
不知怎么的,朵薇竟然转身,睬了那男子一眼,“何事?”
“我。”那男子一时找不到语言。朵薇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他道:“我叫木辛,是宫里的药师,不知道姑娘您怎么称呼?”
“呃?”朵薇挑了挑眉,原来这是宫里的药师,她还以为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神秘人物呢!后宫是不准男子随便出入的,不过药师是可以的。
朵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旋身而过。走了几步,她转过身,笑靥如花,“我不是什么姑娘,我已经嫁人了——”说完她也不顾木辛错愕的表情,大步的离开。一袭红衫耀眼无比。
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双愤恨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朵薇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将朵薇杀死。
闻人贵妃翘着戴着护甲的手,端起一杯茶浅酌了一口。妖艳的红唇挂着讽刺的笑容。
这几日,朵薇的葵水又来了,这样混乱的月事,她还不曾有过。小腹疼得厉害。
不多久,宫里就闹得沸沸扬扬。
南门东篱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表情扭曲的朵薇。
“来人啊,传木药师——”
不多久,木辛一袭白衣,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木辛低头行礼,态度恭敬。
“不必多礼,快点看看皇后这是怎么了?”南门东篱言语带着焦急。
木辛点了点头行至榻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白色额锦帕搭在朵薇的手腕上,伸手为她把脉。
在看清床上的人之后,他的表情一震,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就是皇后,他以为她说自己已经嫁人是说着玩的。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了,在宫里,除了宫女就是皇上的妃子,她穿得那么华丽,怎么可能是宫女呢!
他的眉头越走越深。手上得了力道也越来越重。
朵薇感觉手腕有些疼,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看见来人之后,她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木药师,究竟怎么样?”南门东篱有些不耐烦。
木辛并没有理会他。将锦帕收起来,理了理自己衣摆上的褶皱。
“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经期紊乱。待微臣开一计方子,按照药方服用,在细心调理,很快便会好的!”木辛说着便提着药箱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皇后娘娘身子弱,房事不宜过多!”
吃了木辛的药,朵薇的身子果然好多了,小腹也不疼了,只是葵水一直都不间断。她的身子觉得虚得很。
后宫里流言四起。说是皇后娘娘魅惑皇上,大出血,葵水不止。皇上竟然还派了木药师为她瞧病。
朵薇这知道,这木药师不是谁的病都会瞧。他一般是不为后妃瞧病的,他是南门东篱的御用药师,是专门为他一人瞧病。
夜里又是那可怕的声音,朵薇问过宫里其她人,竟然没有一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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