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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我亲自点的灯上的墙!”陈长风别的事不上心,给弟弟求平安的时候格外虔诚仔细,祈祷陈奕安能平平安安活到九十九,他怕一百岁太满,欠一点最好。 “行了,当个祝福就好。”他们妈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让他们过多纠结,权当听乐子,说过就算过去了,不要在心里念叨,“长风一会儿跟我去找你爸,让他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陈长风点头应是,他妈才是最了解他爸的人,怕他爸时间一长又后悔了不想放权给他。 果然,在公司见到陈长风的老陈总丝毫没有表达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反而是一副不耐的样子,“你来这儿干嘛?” 陈长风站在老板桌前,耿直地答:“来上班。” 他爸越过陈长风的身侧看向后方,黑着脸问:“李柚柚,你又给他出什么馊主意了?” 被直呼其名的陈长风他妈也不甘示弱,“陈世羽,你如果这么舍不得把你公司给长风的话,我就把我的给他练手。” 他爸:“胡闹。” 他妈:“呵呵。” 陈长风不是 意动 包厢里,吃饱喝足开始魔音穿耳。 陈长风坐在点歌机前饶有兴致地挑选曲目,程诺走到他身边,太吵,她低头在他耳边说:“头疼,我先撤,你们玩吧。” “啊?那我送你。”陈长风要站起来,被程诺按着坐回去,今天他的主场,她不想扫他的兴。 程诺:“不用,我打车,很近。” 他们之间不需要客套,她表现得这么坚决,他也就不挽留她了,依旧站起来,送她到门口就被她推回包厢里。 陈长风站门口,透过门上玻璃往外看,直到她蓝色的连衣裙摆消失在拐角才坐回去。 有人拿着麦克风问谁点的歌,陈长风看一眼屏幕,是他点的程诺喜欢的歌,原本想要跟她合唱的,可她走了,他唱歌的欲望便也跟着降下来。 赵宗岐坐过来,胳膊搭在他肩上,很亲热地问:“哥们,正好跟你商量个事儿,我婚礼你给我当伴郎呗?” 陈长风跟赵宗岐算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关系不算亲厚,主要因为他俩都是小霸王,小时候总掐架,大了以后才因家里的生意熟络起来。 这一屋子的人里都是未婚,冷不丁冒出来个要结婚的,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询问他英年早婚的感受。 赵宗岐没什么感受,就是家里撮合的,姑娘比他大三岁,觉得年纪可以结婚了,“姐姐好呀,姐姐会疼人。” 陈长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了,心想:放屁。 程诺比他大半岁,高一个年级,小时候他也像个跟屁虫似的在她屁股后面“姐姐姐姐”的叫,可从来没记得这个姐姐如何疼过他。 抬手看看时间,他给程诺发消息:“到家没?” 程诺秒回了:“刚进门。” 陈长风又问:“头还疼吗?” 程诺:“好一些了,今天试镜的棚里有点闷,可能中暑了。” 陈长风:“藿香正气水?” 程诺:“饶了我,喝那个比中暑还难受。”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陈长风在喧嚣的背景音乐里旁若无人地玩手机,明明是他攒的局,他却好像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程诺说要去洗澡,祝他玩得开心,就把手机撂下了。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回忆起很多被忽视的细节,她泡在浴缸里,撩着玫瑰花瓣,想起的却是陈长风那句“你跟她能一样吗”。 当时被起哄了都没脸红,现在想想却觉得有丝暧昧。 可是光阴在他们成长路上烙下的印记,早就抚平掩盖了偶然的心动。就像夫妻共处几十年都会失去激情,他们左手右手一样的熟悉,少了那份走进对方的新奇契机。 有多熟呢? 是那种抛却性别的信任。 程诺记得自己读高一的时候,身体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更成熟。她们跳芭蕾的,一个个都瘦得像纸壳板一样,唯有她是个异类。 老师让她“减肥”,她周末回陈家住的时候就吃很少饭,她吃得慢,陈家人又多,没谁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