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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 那画板是空白画布直接绷在木框上的,背后还有支架和挂扣,既方便涂画,也方便挂放。 陈长风已经开始拿着画框寻找合适的空地挂起来了,他走到程诺床边,指着壁灯上面那块墙面,“我觉得挂这里就不错,我的艺术创作,你留好了,升值空间很大。” 程诺只觉得他找揍的空间很大。 她气恼地跑到他旁边,去抢那副画,打算连人带画一起扔门外去。 可两人有身高差,陈长风垂直把手臂举起来的时候,她就算是跳起来都够不到他手里的画。 程诺火了,抓着他的肩膀作支点,奋力一跳,她弹跳好,这一跳跳了老高,不仅抓到了他手里的画,还把他人给推得摇晃不稳,最后腿被床沿一绊,整个后仰躺到了她的床上。 而她也被牵连着一起扑倒,坐在他腰上。 这姿势,有些过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起的却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玩,还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小孩子脑回路清奇,无聊了居然玩起来叠罗汉的游戏。 玩的时候她没参与,可是人群散了她却又想起这茬,玩闹过程中压着好看的陈奕安要玩叠罗汉。 没有一秒钟,就被陈长风给拽开,冲她生气地喊,“他心脏不好!你不要压他!” 程诺当时被吓懵了,都没敢说话,眼眶红红地走开了。结果没多久,陈长风又来找她,送她糖吃。 她不要。 他就拦住她,然后吧唧在她面前的地板上一趴,像个大乌龟似的,“你想玩叠罗汉的话可以压我!” 记忆回笼。 程诺看着身下的陈长风,他们都不是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了,这样的体位实在叫人无法思想单纯。 但她盖过害羞的是好奇,好奇陈长风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刻意地,伏低身子,向前探过头去,靠近他的脸。 陈长风的心跳很快,他好像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四肢动也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眼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 他闭上了眼睛。 程诺的鼻子都快触到他的了,这样让眼睛失焦的距离,她能看得分明他一颤一颤的睫毛。 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她停止了继续向下,伸手去握着他拿画的那只手,让他亲手把颜料未干的画布贴到了自己脸上,在脸颊印上一层淡淡的黑绿色。 画布的清凉激得陈长风睁开眼,他好像才回过神来自己的手刚才干了什么。 而程诺已经从他身上离开,跳下床对着他得意地笑:“白痴。” 绿意 陈长风躺在程诺的床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画蛇添足地为自己闭眼睛的行为进行了注解:“我眼里好像进沙子了。” 程诺嘴角还噙着笑,并不戳穿他,无视他的存在一般,去衣柜里拿了睡裙,朝着浴室的方向走,“我要洗澡睡觉了,拜拜吧。” 她径直进了浴室里,咔巴一声落了锁。 陈长风坐起来,坐在床边,皱着眉头看自己手上沾染的颜料,还有被蹭花了的画作。 熊猫像是在神游,都有幻影了。 他安静地带着画框离开,轻轻带上她的房门。 隔壁的隔壁,是李皓行的房间,他开着门,像个心事很多的小警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从他门口走都得被他拦下给盘问两句。 他看见他大哥经过,大喊一声陈长风的名字,等他转过脸来了,李皓行看到他脸上那一大片“青绿”,尖叫一声,“浪花姐出手这么狠吗?” 陈长风点点头,脚步不停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可不是嘛,你以后可别惹她。” 回了自己屋,心跳还是怦怦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喝断片了,像幻觉又像真有其事,浪花刚才的呼吸就拍打在他的唇上人中,温温热热的。 他都不敢斗胆猜测,她对他是不是也有一丝丝的喜欢。 程诺要去外地跑通告,几个城市连着跑,一跑就是一星期。 陈长风也要去外地开会,几个城市轮着开,可惜时间地点跟程诺的行程对不上。 程诺收拾行李的时候,陈长风去她屋给她送了瓶眼药水,是他大学熬夜看书赶报告的时候常用的一款,“少熬夜,大熊猫。” 程诺把眼药水收入行李箱里,感慨了句,“我觉得你上大学这几年不在国内真是挺遗憾的,不然咱们还能搭伴到处旅游走走。” 她的“咱们”不仅限于他俩人,其实前几年她偶尔也会跟陈奕安一起出去玩,但都没去过太远。 她的话,让陈长风也跟着遗憾起来。他们错过的大概是最无忧无虑的几年,比起现在更适合谈情说爱。 陈长风觉得自己对程诺的心意一点点更明晰了,她不再是手机里那个备注a字开头的青梅,也不再是隔着网线隔着时差隔着大洋彼岸的挚友。 她现在是在他面前俏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