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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木制桌椅洁净的放置在主屋中间,桌上有几只茶杯,一壶茶香,另有一只四方桌置于竹窗前,上有书房四宝,乃是他平日撰写心得卜卦之处。
平实的竹屋长廊连接在后的是四间高雅的四合屋院,除了他的卧室之外,先前父母的主卧都仍保持着他们生前原有的摆饰,屋院中间种满一些野花生果,倒有田园之趣。
左敦扬一路往自己的卧室走,而身后施展轻功尾随的人也仍默不作声。
左敦扬低叹一声,返身走回主屋,在木椅上坐下后,倒了两杯茶,“坐吧!”
一个身形一闪,一身土灰袍服的子芸赫然端坐在木椅上,她白净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怨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后,幽然一叹,“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请我坐下。”
他的俊颜上没有怒气,只有相对的无力感,“你跟在妙轩师太的身边七年了,仍看不过情关?”
她美丽的眼眸泛红,当年两人山林巧遇一面,她便深陷情海,然而,他却直言依他卦象,她非他命中注定之佳人,而且,他对她亦无男女之情。
她明白他不愿藕断丝连,才说这番断然拒绝之言,但倔强的她却无法平静离开。
她愤而出家为尼,但一颗沉溺情海之心哪是茹素的寂寞岁月得以安抚的?
尤其傅炎红每两个月必上山一趟探视他,两人饮茶对诗,好不亲密,让她那颗原就不曾冷却的心频生妒意,而今山中又出现一个清丽可人的沈灵儿,教她这颗忐忑不安的心如何平静?
思绪百转的她抿抿嘴,一脸苦涩的道:“是她吗?她便是你卜象中,出现的女子?”
他摇摇头,“她身上有许多的不确定气质包围,我也无从断定是或不是,不过,她出现的时间与卦象所提之日相近。”
“所以,你对她便万分温柔。”
听出她话中的妒意,他俊脸一凝,“如我先前对你所云,你情关未过,本不该出家为尼,而是离开此处寻求生命至爱。”
“我的情关便是你,我的生命至爱亦是你,只要你爱我,我便还俗。”她伤心欲绝的再次重申那说了几千遍的求爱之词。
左敦扬面色凝重,他为自己卜出的三道情劫,怕是关关纠结,一关比一关难过了。
他喟叹一声,“夜深了,请你回去。”
她嘲讽一笑,眼角仍噙着泪珠,“你只会用这招赶走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女人吗?”
左敦扬个性一向冷静自持,但碰上深情相许的女人是例外。
毕竟他已花了许多时间希望渡化仅是他人生过客的前两关情劫,但情字难解,这爱情枷锁惟有当事人的心结打开后,才有钥匙开心锁。
抽离了思绪,他温和的脸上飞上一抹冷峻。“如果你是要来冷嘲热讽,那日后两人见面就不须相谈了。”
闻言,她的脸上更现哀愁,“为了让爱你的女人断念,你就得换上这样冷冰冰的神情吗?”
“你不愿接受我的坦承,我只有尽力远离。”
“七年多了,你对我的耐心用尽了,是吗?”
情爱必是如此纠缠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撇开单方的情爱不谈,你我也是相交七年多的朋友——”
“我不要做朋友,我看得出来你凝睇着沈灵儿时,脸上出现的温柔,那是如此的不相同,你对她一见钟情是吗?”
“子芸——”他脸色倏然一变。
“她是美丽、天真又无城府,单单一眼,连我也忍不住的喜欢她,可是你不可以,你不可以爱别的女人。”泪如雨下的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叫。
他俊脸一冷,“我要送客了!”
“不,除非你答应我绝不爱上她。”她哽咽啜泣。
“你捞过界了,这是我的私事。”
“不,这也是我的事,我静静的守候你七年。”她突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他像被电极似地,整个人震了一下,随即飞快的抽回手,“够了!”他冷峻的直视着她,站起身,大步的走到门口,“送客!”
“敦扬——”他眼中的漠然令她心痛。
“我想你不希望我到尼姑庵找其他的女尼来带走你吧!”他冷冷的指下话。
她脸上血色“刷”地一下全无。
七年来,妙轩师太已瞒着众尼们,数次来此带走喝得醉醺醺的她回庵里,为无法断了七情六欲的她在其他众尼们保有一丝尊严。
而这次师太入关前,还再三强调,如果她仍再次胡闹,便要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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