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第1/2 页)
不言不語,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
窗外的風呼嘯,敲擊著窗檐。
房間裡的時間和空間卻仿佛靜止在了這一刻。
岑眠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再有動作,她沒了耐心。
「程珩一。」
「嗯。」
「不繼續嗎?」
「……」
見他陷入沉默,岑眠眉心蹙起,突然意識到不妙,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你真的不行?」
「……」
「不是。」
程珩一的嗓音異常沙啞,嗓子眼裡仿佛含了顆顆石礫。
不是不行,是不敢。
她是純白的梔子。
他將內心的欲望、骯髒和醜陋,壓抑了多年,直到壓抑成了習慣。
沒有人知道,在多少個幽暗雨夜,程珩一如何壓抑他腐爛的衝動——
輕吻她。
占據她。
將她拽進他所在的深淵。
兩個人相貼緊密,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那溫度,幾乎灼傷她的肌膚。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忍著對未知的膽怯。
「你有過其他人嗎?」
明知道不該問的,問了也許會讓她難受,但還是問出了口。
「沒有。」
「只有你。」
程珩一答得乾淨。
岑眠滿意了,輕輕笑起來,她仰起脖子,找到了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不用她再多做什麼,程珩一咬住她的唇瓣。
他的指尖清涼,輕輕划過細膩白瓷,染上一抹抹紅。
「……」
元宵過後,沈平山一大早便開始準備叫程珩一帶回北京的東西,白溪塘的一些土產,茶葉和當地清涼解毒的藥材,就連吃早飯的時候也坐不住,想起什麼要去拿。
程珩一輕抿唇,開口道:「我們今天不走。」
第70章 白夜
聞言, 沈平山眉眼染上喜色,孫子留下來多陪他,自然高興。
「哎呀, 要多住幾天啊?那什麼時候再回去?」
程珩一:「不回去了, 以後就留在白溪塘。」
沈平山更樂了:「開玩笑讓我高興呢。」
「沒有,真的。」
沈平山的笑意頓住了, 忽然, 他用力地摔了筷子。
「沈麼!」
岑眠扒拉著碗,喝稀飯,默默又夾了一筷子菜, 繼續吃她的。
她已經習慣了阿公的脾氣, 反正罵不到她的頭上來。
岑眠抬起眸子,和坐她對面的程珩一對視一眼,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程珩一沒搭理她。
沈平山質問:「你留在白溪塘幹什麼?喝西北風?」
程珩一淡淡說:「鎮醫院給了我聘書, 下個月就去上班了。」
「你他媽的!」沈平山氣得拍桌子, 「這麼大的事, 你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做決定?」
桌子上的一顆雞蛋被他拍得咕嚕咕嚕滾起來,岑眠忙一手按住雞蛋,順便剝起來。
雞蛋剛剛從蒸籠里拿出來, 滾燙得不行。
岑眠細細的手指抵在雞蛋上,跳著舞。
程珩一伸手, 拿過她的雞蛋,手指感覺不到燙似的, 慢條斯理幫她剝雞蛋。
沈平山的話就跟耳邊風般吹過。
沈平山更氣了, 顫顫巍巍指著他,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不要我管了!」
岑眠怕他氣背過去,出聲說:「阿公,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留下來多陪陪你不好嗎?」
沈平山瞪大眼睛看她。
「你們?」
「你也要留在白溪塘?」
岑眠眨眨眼,點了點頭。
「……」沈平山忽然沉默,深深地看著岑眠。
程珩一將剝好的雞蛋,放進了沈平山的稀飯碗裡。
沈平山年紀大,記性不好,每天早上都要吃一顆雞蛋。
他不再說話,把雞蛋吃了,粥喝了,放下碗,負手出門。
岑眠鬆一口氣,以為這就過去了。
但其實並沒那麼容易。
往後他們留在白溪塘的每一天,沈平山在家的時候,臉都拉得老長,也不和程珩一講話,就算要講,不是讓岑眠傳話,就是問他什麼時候滾?
程珩一下個月才去鎮醫院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