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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晚上加半个白天的睡眠,头发早就乱了,索性将束发的发带解了任青丝随意地铺洒下来,正准备重新理瞬时,却发现客房里没有木梳,抿着唇发了会儿呆,夜韵决定还是先把衣袍穿好再说,正专心地穿着衣裳,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夜韵也没有在意,心里想着多半是风天回来了,可却在抬头的一瞬愣住了。
红裳刺目,媚眼如丝,高挑的眼线与艳红的眼影依旧将那人的脸衬得妖艳无比,眼前站着的赫然是当日挥袖而去、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漠北。
漠北看着披散着青丝的夜韵,嘴角半勾,“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夜韵苦笑,“你说呢!”
漠北微微一愣,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儿,“同床共枕了呢,难道就没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这样的漠北,夜韵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和应陌路,能发生什么呢?他知道自己已经动心了,但是那又怎样,对于漠北,他也同样地动过心,可是,因为自己所谓的尊严,不想像个女人一样在人身下承欢,而漠北,自然也是不愿意的,最后他与漠北只能……应陌路与漠北的性格虽然有本质上的差别,但从昨日应陌路强硬地横抱着他的举动来看,应陌路恐怕也不会因为喜欢他而屈就了自己,不是说不爱,只是,作为男人的尊严不允许,这种尊严可能会因为爱得深切而放弃,但,那仅仅是可能,并且,那种可能极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这样的男人身上。
或许是因为与漠北的往事,让夜韵不敢再拒绝得那么决绝,他贪念着这份爱恋,只要不到最后一步,他想,就这样一辈子也好,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痴心地妄想着。
☆。叁拾。雇
“你很希望发生些什么吗?”夜韵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漠北看着眼睛里盛满各种情绪地夜韵,虽然不知道在这短短地几个呼吸间夜韵想到了什么,但还是隐隐地觉得夜韵变得有些不同了。
“你希望发生什么呢?”漠北机械地回应夜韵的反问,将问题抛回给夜韵。
夜韵微微仰起头,脑子一片空白,许久许久,才道:“希望只是希望,况且,我从来没有希望过什么。”
站在门外的应陌路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百味杂陈。恰好风天端着铜盆过来,远远地看到应陌路面无表情地倚着廊柱,张口欲喊,才低头又抬头,却发现廊柱边压根没有半个人影,只道是自己的幻觉。
风天觉得是幻觉,可屋里的俩人就算没有看到应陌路,也能从风声里听出端倪,漠北意味深长地看了夜昀一眼,收到漠北投来的视线,夜昀回以一个无奈的苦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稍稍打破这僵硬的氛围。
风天憨笑着将水放到桌子上,抬起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站在一边的漠北,张着口,却不知道怎么称呼。
漠北看着风天憨傻的样儿,有心逗逗他将这沉重的气氛再缓和一些,欺身上前,圈着风天,在风天的耳旁吐气开声:“本妖公子无价,卖身不卖艺,小哥儿可愿送上无价之物与无价……”
还没说完,便被风天推开,脸红耳赤,心跳“噗通”“噗通”跳个不停,说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妖……妖……妖孽,我……我……我祖上是除……除妖师……师……很厉害的……”
漠北忍俊不禁,实在没想到这愣头青竟然回了这么一句,看着一直抖个不停的风天,走到夜韵身旁坐下:“你雇的人?”
看着风天那憨傻的样儿,夜韵的表情也不禁变得柔和了些,浅笑摇头:“应陌路找来的。”
“挺可爱的,可爱到傻了!”末了,漠北还加了句,“不愧是应陌路雇的,简直和应陌路一样傻。”说这话的时候,漠北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屋顶。
夜韵不置可否,顺着漠北的视线看去,带着些许感慨道:“世上活着的,有哪个不傻?”
站在屋顶吹西北风、淋冷雨、偷窥的应陌路一个喷嚏,看到屋里俩人的视线都定在自己藏身的屋顶时,才灰溜溜地飞身下来,推开门后,佯装才从外面回来一样,“吃惊”地看着漠北:“你什么时候也来妙音阁了啊?”
☆。叁拾壹。苦
漠北也不拆穿应陌路,顺着应陌路的话道:“妙音阁主是我师姐,离开茶馆后我无处可去,一直在这里呆着。”
应陌路皱眉:“风萧萧不是男子么?怎么可能是你师姐,要说同门的话,也是师兄啊,这……”
应陌路不清楚,夜韵却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