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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夜昀用袖子将桌子上的水迹擦干,“猛然想起你我曾经的糊涂事儿了。”
漠北脸色一僵,转瞬即逝,“怎么?想通了么?”
微微摇头,夜昀看着窗外,傍晚西下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其实早就说过了的啊,只娶不嫁!”
“换成应陌路呢?”
夜昀苦笑,“依旧如此!”
“你啊!就是固执!”漠北顺着夜昀的目光望着远方的晚霞,“不过,也好……也好!”
“若非我固执,”夜昀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呵,可惜,谁都不愿退一步。娶与嫁,虽然结果都是在一起,但是……不一样……很不一样……”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拾贰。信
当上善茶馆外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夜昀老板在么”的时候,夜昀正坐在茶馆最角落的位置三心二意地研究着新茶,略略抬头,漠北已经走到了门边招呼那人了。
那人没有进来,夜昀只是隐约地听到漠北与那人在说什么“信”与“花公子”之类,声音太小,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漠北回来了,手负在身后,带着似笑非笑的淡笑。
“谁找我?怎么不进来说话?”夜昀依旧埋首手里的工作。
“因为我和他说我就是夜昀。”
“哦!”淡淡地应了,夜昀依旧没有抬头的意思。
“不想知道谁找你么?”
夜昀笑了笑,抬头,对上漠北的眼睛,“他找的不是你么?”
“也是,我都和人家说了‘我是夜昀’,那么,”漠北将负在身后的手抬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作为‘夜昀’的我是不是有权利看本属于夜昀的信呢?”说着,竟开始去拆手里的信。
夜昀探手去抢,漠北一个侧身,轻巧地躲过了夜昀的偷袭,笑嘻嘻地问,“怎么?不给看?”
“谁送来的信?”
“不认识!”漠北装模作样地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花樱远……花樱远是谁?”
初听“花樱远”,夜昀也是疑惑的,他的印象里,从来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这个叫“花樱远”的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平白给他写信?
看到夜昀眼里的疑惑,漠北的笑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口里依旧带着玩笑意味地说着:“既然你都不认识,那么,我撕了好了。”
“到底是谁?”夜昀看着漠北的表情,总觉得漠北有什么瞒着他。
“要不?”漠北灵动的眼睛都眯成了缝儿了,“我给你念出来?”
夜昀皱着眉头,想抢,却又深知自己不是漠北的对手,最后,只有干瞪着漠北。
将信纸从信封里抽出,漠北瞥了一眼还云里雾里的夜昀,一本正经地咳了声后才用缓慢的声音念道:“一别数日,甚是想念,一切安好,不知……”
“唰”的一声,夜昀趁着漠北不注意,将信抢了过去。
打从漠北念第一句话时,夜昀便猜出来“花樱远”是谁了,一抢到那薄薄的信纸,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便更加地确定了。
漠北看着夜昀那紧张的样子,笑着寻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写了什么呢!”漠北一脸的奸计得逞。
信上根本没有“一别数日,甚是想念……”的字样,只有四个字——“不日归来”,倒的确是应陌路的风格,简简单单,毫无赘述,更别扭得没有任何表达想念的字眼。
看着那简短的四个字,夜昀无声地笑了。
漠北看着夜昀眼角的笑意,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浅浅的,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意味。
☆。拾叁。归
因为简单的四个字,夜昀整个人又变得有精神了。
想起许久没有画的《九天》,夜昀便变得不自然起来,应陌路知道他这么长的时间里竟然都没有画出一张像样的画来,该如何作想。不,应该问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扯开嗓子来骂,最后再说些“恩断义绝”的话?还是干脆把他关进书房,声色俱厉地与他说“不画出点什么来就别想吃饭”之类?
摇头苦笑,夜昀将信纸小心地收到袖中,一个转身,丢下其掌柜伙计,向着后院书房走去。
推开许久没有踏入的书房,夜昀不禁皱眉,桌子上还是铺满了乱七八糟的残稿,保持着他离去时的样子,因为太久没有人进来,已落了浅浅的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