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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郑家养出了这样没教养的儿子?”
郑简没想到他站在门外偷听那一会儿也被自己父亲发觉了,只一想起那时听的话语便忍不住心中的不忿,道:“爹,你为什么对耿少潜将军的成见那么大,少将军在三十万北夷联军铁蹄下守住了北门关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郑简并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郑大人脸上一闪即逝的松懈神色,只看着自己父亲皱起眉头显得不屑而厌烦的神色,心里那些话便觉得说不出来。
“你是堂堂三姓王族的子孙,他耿少潜又是个什么野地里的出身,值当你这样维护他?少和外面那些泼皮无赖混日子,尽数沾染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性……这些事情你少管,好好念书备考才是你的要务——”
郑大人说罢,甩袖离去。
边塞
边关号角之声四面响起,万千营帐扎在长城五里之外,达达铁骑在北门关外列阵备战,长安在远,看不见日光照耀下铜门紧闭的孤城。
一个斜裹着野狼皮,坦胸露乳的北夷将领打马走到城门楼下,看着那上面高悬的免战牌,摸了摸自己光溜得只剩下左侧一小撮细长辫子的脑袋,耸动着嘴边浓密的胡须,用他那如同滚滚惊雷般的嗓音高声喊道:“北关城里的小子——叫你那便宜老子出来迎战——整日龟缩在城门里面——你们就是一家子便宜王八——”
北门关内,一戴甲武士将面前的泥碗倒满,一口饮下那味道泛酸的浊酒,舒了一口气,看着那脑门半秃的北夷在城门下转悠骂战,恼怒地将手里的酒碟摔了下去,不过那小小的一块黑陶片儿在高大的城墙边上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落在那沙泥地上就像是连片灰尘都扬不起来。
“可恨这些北夷气焰太嚣张,自己不知种地养家,年年入秋草枯无食就打马烧抢我百姓,竟然还这般理所应当?若不是少将军严令不准出城迎战,我王鹰头一个便要用长箭将那厮钉死在城门口……”
“少将军如此下令必有他的用意……你也少喝些酒免得误了少将军的大事。”另一个执戟的戴甲武士站在女儿墙边查看着下方情况,与那王鹰讲话却是头也不回一下。
“……这酸得跟马尿似的也算酒嘛……”王鹰将酒坛子喝光了走到女垣箭垛旁,朝下面吐了一口唾沫,“……秃那忽更儿的小子们,看你爷爷……”
“干什么,你喝多了吧——”武士看着王鹰爬上女儿墙皱着眉头。
“王瑜你别管……”王鹰半眯着眼睛稳稳站在凹处,完全是将自己整个身躯都曝露在下方的北夷军众面前,伸手解开裤腰带,掏出那事物,“……让北夷那些小家伙们看看爷爷的迎风十丈远——”
北关门下的北夷将士骂战了半晌也没见那城门上的免战牌有什么变化,心里正觉得疲累口干了,却觉得这大晴的日头下有些水汽,一仰头,迎着日光恰恰看到那站在女儿墙里飞瀑直流的王鹰,顿时眼睛一瞪,几乎是气急了用北夷话骂了一长串什么,就从自己的马背上解下弓箭,对着还在抖手的王鹰瞄准了放箭。
王鹰还没来得及把裤腰带系上,就感觉一股寒气迎面而来,等睁开眼睛看清那泛着冷光的箭簇时,再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
远在京城的郑大人已经前去上早朝,而原本应该去书苑的郑简却被郑大人锁在后院的书房内。书童隔着只能拉开半尺的门板将饭菜端了进去就要转身离开。
“郑窦,父亲上朝去了对吗?”郑简一把拉住书童的衣袖问道。
“是的,公子。”郑窦原本姓窦,因为家贫很小就被郑家买断了,管事偷懒就改名儿叫郑窦,跟随在郑简身边也有十多年的光景了。他看了看天空对自家主子说道:“看这天色怕是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您赶紧准备好认错的说辞吧。”
郑简当日与郑大人说过那番话语,第二天就没逃过约定的那十鞭子家法,郑夫人是想拦也拦不住,之后又是因为与罗珪生等人吃酒的缘故被郑大人锁在屋中要罚半个月。
从京城到北门关行程要五六天,但若是单人快马一骑,却是一日夜足够了,从他被关那日算起已经足足三日,那名叫绿袖的少年若是要做些什么,怕已经是挽回不得了。
就是光这么想着,郑简心中已经是焦急不已,忙拉住几次要走的郑窦问:“那最近城里有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没?尤其是关于北方的。”
“唉哟我的公子——”郑窦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自己的袖子从郑简抓得死紧的手里揪出来,“大人让你每日反省抄写的文章你都两天没交了,过会来他回来你交不上去又该挨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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