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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享受嘛。”
陆杰不敢辩解,陪着笑,可怜巴巴地看着队长。
熊天平忽然问:“对了,《斯卡波罗的集市》是首什么歌?”
陆杰费解地摇摇头,左昀在一边冷笑起来。熊天平看了看她:“你知道?”
左昀抱起胳膊,深深瞧着他,眸子和窗外的星星一般闪烁不定:“熊队长,这首歌翻译起来很复杂,大致意思是说,人世无常,人应该给自己留有余地。”
熊天平呵呵笑了,转身问陆杰:“笔录做完了?做完了带她去留置室。”
在熊天平的监督下,陆杰一脸不忍地把左昀带到楼梯拐角下的小间里,一个大约5平方米的小楼梯间,本来是有比较正规一点儿的留置室的,但后来大楼里的办公室不够用,就把留置室改作了办公使用,把楼梯间改成了留置室。陆杰开了灯,左昀看了一眼,就明白陆杰为什么迟迟把她拖延留在问讯室里了,和这间小黑屋子比起来问讯室简直就是总统套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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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2)
里面惟一可以坐的地方是一张铺着草席的小行军床,顶上嵌着一只灯泡,糊满灰尘,在极暗淡的灯光下也可以看出草席生着大块大块的霉斑。
左昀呆呆地站着,直到门在背后关上,还是没勇气坐下。
陆杰看熊天平下楼去了,赶紧又溜到留置室外,拿手指敲了敲门上的玻璃窗。
“别怕啊,”他小声说,“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一声。”见左昀背着身不说话,他万分不忍地又补充了一句,“现在都快夜里11点了,最多10个小时,他怎么着也得放人……来日方长嘛。”
左昀摇摇头,马尾柔弱地摇摆起来,转过头,竟已经满面泪光:“我不是为这个难过……”
而这时,一声悠长而凄厉的嘶吼飘了过来。左昀怔忡地屏住呼吸,瞪视着陆杰:“你听到没有?”
“什么?”
左昀倾听了一会儿,黑夜沉寂,再无声息。于是,她也相信那只是幻觉了。
隔着一扇门,能听到陆杰有点紧张的粗重呼吸。“左昀,刚才熊队长问你的是什么歌?”犹豫了很久,终于找出一个话题来打破沉默。
门里的人没有回答,过了好久,她低低哼起歌来,忧伤而沙哑的嗓音在幽暗的楼道里雾气一般柔和地弥漫开,歌词是英文: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ely sage rose 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ely sage rose mary and thyme。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s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On the side of hill in the deep forest green。
Tracing of sparrow on snow crested brown。
Blankets and bed clothiers the child of maintain
Sleeps unaware of the clarion call。
陆杰不敢打断她,静心听着那往返回复的旋律,像千折百转的溪流,流向永恒的梦境。
歌声稍息了片刻,像是明白陆杰的意思似的,她重新又唱了一遍,这一次却是翻译成中文的歌词了:
嘱彼佳人,营我家室。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良田所修,大海之坻。伊人应在,任我相视。
彼山之阴,叶疏苔蚀。涤我孤冢,珠泪渐渍。
惜我长剑,日日拂拭。寂而不觉,寒笳长嘶。
嘱彼佳人,收我秋实。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敛之集之,勿弃勿失。伊人犹在,惟我相誓。
陆杰靠在门边倾听,声音甜美而迷离,回荡在空寂悠长的走廊里,他不知不觉连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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