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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钢难掩愤怒。他一回府就直接到君怜房里,想看她一早学了些什么,是否在用功,没想到她并不在房里;一问之下,有个家丁说见小婢女把君怜带出后院了。
他循径而来,难以相信自己所目睹的。他的君怜穿着内衫站在树上,两个婢女衣衫不整地站在地上鬼哭狼嚎;倘若他晚一步到达,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还不快下来!”贺毅钢朝树上的人咆哮,第一次对君怜大声说话。
君怜对毒蛇还余悸犹存,又见主人怒容,心底交杂着错愕及无助,她颤抖地扶着树枝,慢慢地爬下去,和两婢女一同下跪。
“主人恕罪。”君怜苍白地垂首请求。
“你过来。”贺毅钢威严地命令。
“是。”君怜不敢不从,起身,怯怯地朝他走去,站在马旁。贺毅钢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柳腰,将她抱到身前,他一接触到她湿冷的衣衫,更是怒不可遏。“你们两个从此到柴房去帮佣,永远不准再接近小姐一步!”
面对大人的严惩,两个婢女噤若寒蝉,心底实在不舍得和小姐分开。
“不!主人,不要,她们并不适合到柴房去帮忙……”君怜也舍不下她们,看着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小香和小莲,心揪疼得厉害,只得替她们哀求着贺毅钢。
“由不得你。”贺毅钢厉声制裁,“她们害你差点送命!”
“我并没有受伤啊……”
“如果她们害得你受伤,那我会宰了她们!”
小香、小莲吓得浑身发抖,噤声哭泣。
“都怪我太好玩,是我出的点子,要怪请你怪我。”君怜仍苦苦求情,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的辩驳只有令贺毅钢更为光火,他攥紧她的身子,盛着怒意的灼热体温透进她冰凉的衣衫内,逼视她。“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炯炯的瞳眸,狂烧着冷火。
君怜惊悸地瞥着那两道冷火,颤声说:“君怜任凭主人处置,请主人不要让她们到柴房去。”
“任凭处置?你说的。”贺毅钢只听进前面的一句话,他策动马儿走向剑落处,倾身将宝剑收回鞘,一刻也不停留地奔出林间。
林间小河边再没有欢笑声,只有两婢女呜咽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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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毅钢把君怜带回西厢,将她甩进厢房。
“如果你不想冷死,就即刻去更衣。”
君怜一个踉跄,被他的粗鲁及不通情理伤透了心,一时竟无法勉强自己去依顺他。
“等我动手吗?”见她迟迟不动,他气极败坏地走向她,在她身前站定,当真动手。
“不!”君怜揪住他的手,抬起眼帘,凝聚在眼中的泪滑落而下,她无法相信眼前这十足威严的男子,竟是她深深爱着的主人。
“你凭什么说不?”他挥开她纤细的手,不容她再有意见,解开她内衫,大咧咧地卸去;红肚兜下透明如雪的肌肤微微颤动着,她的泪悄然地滚落而下。
他瞪视她一副受创的模样,眼神好似在说错的人是他,但他可不能放任她为所欲为,她亲口说是他的人,心就得向着他,以他为主。
不容分说地掳住她寒凉的身子,低下头去狂吻她,惩罚她的不顺从。
灼烫的舌扰乱了她的心湖,激起她心底最伤痛的涟漪,她孱弱的心在凋零,对他的爱恋如花儿般枯萎;她依附着他生存,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把她当成妓女般轻薄。她使劲,心痛地推开他,连连退后,惊慌地缩到墙角。
贺毅钢诧异地瞪大眼,面对她的反抗及防卫,他有说不出的挫折感,而她的泪更教他心都揪成了一团。
他不信他温顺的小人儿也有倔强的一面,不过他说过了,一切由不得她。“你必须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休想踏出房门一步,我会另外派人来服侍你的生活起居,你最好自重。”贺毅钢不透露纤毫心绪,冷面无情地下令,死盯着她像只受伤的小鹿,浑圆的泪珠一颗颗滚下;他想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呵疼,但他的自尊不许他这么做。
他硬生生地别开眼,拂袖而去。
君怜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见他离自己远去,她的心口就像被刨了个大洞。
她并不是存心要反叛他,也不是不再爱他,方才若不是他救了她,她恐怕小命不保,可是她着实被他强悍的作风骇着了,更无法接受他的触碰,那会让她心底的伤痕更深、更痛。
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去面对他呢?她感到无助,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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