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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感到十分难过。
当下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黄兄弟,你不要怪我!”
黄心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正派中人,莫不将我父子两人,恨之切骨,可是谁又知道我心中的痛苦!”
吕麟握住了他的手,道:“黄兄弟,你当真难得,你处境之为难,我至少是知道的。”
黄心直长叹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天上缓缓飘浮的白云,道:“除你而外,还有谭姑娘,她也一定知道我的心意的。”
吕麟听得黄心直提起谭月华来,心中也不禁为之黯然。
两人半晌无语,黄心直又道:“吕公子,我心中实在非常爱我的父亲,但我却又憎恨他的行为,吕公子,我……实在非常为难!”
吕麟听了,心中一动,暗忖难得黄心直和六指琴魔分了开来,如果自己趁机,向他索取火弦弓的话,不知他肯不肯﹖他想了一想,便道:“黄兄弟,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用用。”
黄心直道:“吕公子,你要借什么,只管说。”
吕麟道:“你那张火弦弓,不知道是否能借我一用﹖”黄心直一听,面色陡地一变,身形疾飘,一缕烟也似,纵出了五六尺去。
吕麟定睛望着他,只见他双手连摇,道:“这却不能!”
吕麟问道:“为什么!”
黄心直道:“那火弦弓,可能置我父亲于死地,我……怎能将它借给别人!”
吕麟沉声道:“黄兄弟,你父亲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你还护着他么﹖”
黄心直叹了一口气,道:“吕公子,不论怎样,他总是我的父亲!”
吕麟心知黄心直人虽正直,但是却十分懦弱,再加上他幼失怙恃,父子重逢之后,要他做任何伤害六指琴魔的事,只怕绝无可能!心中暗叹一声,道:“多谢你刚才相救之德,咱们再见了。” .
黄心直忙道:“吕公子,我还有话未曾向你说哩!”
吕麟停了下来,道:“什么话﹖”
黄心直面上,忽然一红,道:“不知道吕公子可知,谭月华,谭姑娘,如今在何处!”
吕麟看了他的情形,心中不禁大是奇怪,暗忖他提起谭月华来,神情何以这等扭捏﹖当下他答道:“我不知道。”
黄心直忙道:“吕公子,你放心,我知道了谭姑娘的行踪,也绝不会令我父亲知道的,你就告诉我吧!”
吕麟摇了摇头,道:“我确是不知,连我也正在找她,怎能告诉你!”
黄心直的面上,现出了极度的惘然之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吕公子,我爹的恶行,我无法阻止他,但是这一年来,我自问梁良心,也已救出了不少人,像谭公子;韩姑娘,给我爹在三峡附近遇到,便是我在紧急关头,不令爹下手太重,他们两人,才不致立时身亡的,你若是见到了谭姑娘,请代我告诉她,我……一直没有做过坏事!”
吕麟点点道:“好,只要我能够见到她,我一定说给她听。”
黄心直又叹了几声,道:“吕公子,你最好匿身到夜晚,再离开此处,以免与我父亲相遇!”话一讲完,便自离去。
他轻功何等之好,身法之快,更是难以形容,一晃眼间,便自不见!
吕麟心知黄心直的忠告,必有理由,虽然急于寻谭月华,但也不敢贸然行动,一直等到天色微黑,才寻找那小村子,找到了那老老渔翁,问明了谭月华的去向,追寻而去,可是一连几天,一点信息也没有。
吕麟想起在唐古拉山,魔宫之中,谭月华和自己相遇,又立即离去的情形,心中不禁黯然神伤,可是,他想起自己离开了唐古拉山之后,谭月华可能是一直暗随在自己的身后,难道是为了她对东方白的情意,已然稍减,而对自己生出了一丝爱念之故!
想到此处,他又不禁一阵高兴。
一连一个月,他都是那样,神思恍惚,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谭月华,当然一无结果。尚幸也未曾再与六指琴魔相遇。
那一天,他行至山东境内,算算日子,离七月十五盂兰节,只有半个来月光阴,此去山西中条山,刚好要十来天的路程,反正在江湖上,独自游荡,一个亲人也遇不到,何不冒险到中条山麓去走一遭,以观动静﹖主意打定,便折而向西。
当晚,在一家小客店中,向一个乞丐,换了一套褴褛已极的衣衫,又买了一些颜料,将面上搽得污秽不堪,带着一条竹棒,在颔下贴了一团胡子,照着镜子看了看,十足是一个乞丐,只怕连师傅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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