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页)
梁王所为?”
褚云重脸色一变,接过那纸细细一瞧,目光更是变得十分尖锐而犀利。梁王?这些日子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此人,只是他如何能预先得知皇帝要给宗赫查阅的资料?
凌越拾起剪子,转过身子一边继续给那几盆茉莉花整枝修剪,一边气定神闲的道:“本来这种事,做弟弟的不该妄加揣测,以免误伤了好人。只是吴王谋逆之时,坊间曾有传闻,说梁王曾给吴王通风报讯,差点儿使谢宣奉断送在吴王手中。只是这事没有真凭实据,又碍着亚父……”
说到此处,凌越回过头,递过一个兄弟俩心领神会的眼神,才又缓缓道:“虽然吴王事败,但梁王此人心机深厚,便是伪造御批离间哥哥与宗赫,到底是为了何目的,亦不好说。就我而言,总觉得此人实在是不用可惜,不防可惧啊!”
褚云重沉默良久,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越儿,这话不要向亚父提及,我不想再为了宗赫的事惹得他老人家不痛快。”
“那是自然!”
凌越搁下剪子,仔细端详着自己修剪的成果。被剪去残叶的盆栽愈发显精神,而枝头上的几簇茉莉花更是清灵娇嫩,散发着满院的淡雅芬芳。甚为满意的他,不由自主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转过身,怜惜的望着精神不济的皇帝,凌越柔声道:“哥哥,这阵子世显的事让你乏透了,可要在府里或外出松泛一阵,让弟弟代你去宫里帮衬几日?”
“不必。”
短短的两个字,像是一道砰然关上的门,让满腔热情的凌越碰了一鼻子灰。
需要我的时候便如珍如宝,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便是蚌中沙石!待皇帝离开后,感觉又被狠狠羞辱了的凌越转过身,操起剪子咯嚓一下将那在枝头俏立的洁白的茉莉花儿剪了下来。
望着那光秃秃的枝头渐渐渗出透明的汁液,不知不觉间,心中渴望已是滋蔓难图。
17。 似是故人
六月末的天气本应是阴雨绵绵的黄梅季,然而宗赫一行人才踏入皖州境内,便一连晌晴了好几日,毒辣辣的日头几乎把地面都烤焦了。放眼望去,官道两旁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水稻都似被这腾腾热气蒸熟了,泛黄的叶子都歪蔫儿似的搭拉着,没了生气。
孟驰是辽州人,最耐不得热,这会儿已是脱得只剩一件坎肩,又头顶上戴着硕大一顶竹编的草帽,穿着的绸裤也挽到了膝盖,活似农田里的庄稼人打扮,哪里还有半点御前侍卫的威风。
到前头探了路回来,他便吐着舌头道:“宗少,这日头太毒也赶不了路,前头有座小茶楼,不如我们先去那儿歇个脚,顺便儿喝碗茶解解渴。”
从京城出来这些日子,亏得有孟驰在身边说笑解闷儿,宗赫的心情已是松快很多。他倒是从小在太阳底下晒惯了的,但看着身边几个扮作长随的侍卫都已是热得汗流浃背,便笑着应道:“也罢,只不知这里离临泽县还有多远,只要天黑前能赶到便好。”
孟驰忙回道:“我已是打听过了,不多远,就二十里路。等歇过晌午我们就上路,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到,必不会耽误事儿。”
见宗赫点头,一行人便策马前行,不一会儿便瞧见孟驰说的那地儿,却是一片青青葱葱的竹林,林边盖了一座三间开面二层楼高的青砖小楼,斗拱月梁茅草覆顶,倒也清雅古朴,一派天然情趣。两位年逾半百的老伯正进进出出在茶楼里伺候着,小楼外头一溜儿的车马,显见得在里头喝茶的客人都是赶路的行人和过往的客商。
见来了新客,一个穿着青衣褂子的老伯极热情的迎了上来,笑得堆满一脸的褶子一边帮宗赫牵马,一边打着手势问他们来点什么喝的?
孟驰便凑上去吩咐道:“切两个大西瓜,泡一壶三花茶,还有那边筐子里的新鲜荸荠洗干净削一盘子上来。”
正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的宗赫因没想到这茶楼老板竟是个哑巴,不由得朝他多看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那人牵着缰绳的手掌五指修长筋骨有力,那细腻健康的小麦色也不太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应有的肤色。
少年心中突地一跳,再细看那老伯耳后露出来的一小片肌肤,亦是光洁平滑,完全不像他脸上那般皱皮疙瘩,更是几乎可以断定这凉茶铺子的老板是一位年轻人伪装的。
难道是黑店?宗赫心中警惕万分,于是便先命一个小侍卫亲自去照顾马匹饮水吃食,随即又给孟驰递过一个眼色。
那老板听宗赫命人亲自照料马儿,不由回过头对宗赫眨眼一笑,又趁人不注意张口说了一句话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