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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前段时间返回日本的加贺先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侄少爷,有点不妙啊……」虽然对林景禹颇有微词,但当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季小武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挡在他面前。
因为一步一步接近的加贺先生的眼神,简直要将侄少爷千刀万剐了!
「小武哥、小武哥……」林景禹抓住季小武的手臂,摇了摇。
季小武顿时鼓起英雄气概,回头对林景禹安抚的一笑。侄少爷虽然有点气人,但毕竟还是伤患,一定很没有安全感吧?
「侄少爷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小武哥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季小武有一种想一脚把林景禹踹到加贺先生面前,任他将这小子大卸八块,然后自己在一边拍手称快的冲动。
加贺原衫走到了季小武面前,手伸了出来,冷冰冰的说:「把他交给我。」
天使和恶魔在季小武身体里交战,当责任感战胜情绪化,季小武正准备为大嫂的嘱托而誓死保护林景禹的时候,身后的人一把将他推开,手伸向了加贺先生。
「老板,我们到那边去散散步吧!」
加贺原衫二话不说,推着轮椅上的林景禹,往人烟罕至的小树林方向走去,留季小武一人在原地,默默无语两行泪。
「大哥大嫂,我好想你们!」
早春时节,气温还很低,树木还都是光秃秃,枝杈上偶尔能寻见一抹嫩芽的新绿。
小树林在夏天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现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加贺原衫将林景禹推到这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停下了脚步。漫长的沉默过后,加贺的手搭上了林景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你真是好样的。」
「唔……老板过奖……」
「我哪有本事戳你的软肋,实在是你……把我的每一处死穴都摸得清清楚楚……」
加贺走到林景禹面前,弯下腰,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嘴唇发抖:「先在事业上打击我、又在子嗣的事情上羞辱我,我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你很得意吧?」
「老板,我从来没有——」
「住口!」加贺原衫突然出手,给了林景禹一个耳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就是你让栗山月告诉我荀子打胎的消息,你一直在算计我、算计怎么让我痛苦,可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的,那个孩子……我根本不在乎!」
林景禹偏着头,缓缓抬起手,擦去嘴角震破溢出来的血,喃喃道:「……好疼啊……」
「活该!」
「我是在说老板你,一定很疼吧……」林景禹抬起头,那双直白通透的眸子里,染上一种叫悲伤的情绪,他突然伸出手将加贺拽到自己身前,抱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可是你这样对我,我也很疼啊……」
加贺跌倒在地上,身体趴在林景禹的腿上,沉默了几秒,爆发了苦苦压抑着的怒气和伤痛。
「混蛋,你这个混蛋!」
他用日语咒骂着,对林景禹拳打脚踢,甚至将轮椅掀翻,骑在林景禹身上乱踢乱踹,最后扑在他身上,野兽一样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啊……」林景禹吃痛的吸着凉气,叹息:「真是……野性难驯的猞猁啊……」
牙齿刺穿皮肉,颈窝处变得潮湿,不知道是血水还是……眼泪。
林景禹强忍着疼痛,抱住加贺原衫,这几年来两人相处的点滴,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了一遍,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这只小猫被气得内伤,却又硬挤出一张笑脸的可爱样子,也见过他悲愤到笑不出来的表情,却从来没见过他的眼泪呢。
也许这种心理有些畸形,但无论用怎样的方法,林景禹真的很想见这小猫哭一次。他想确认,这小猫还没退化到已经忘记如何哭泣,因为印象中,他明明是很会哭也很爱哭的小东西啊!
「我真的……很想要个孩子……」怀中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果然是哭了吧?
林景禹看着空旷的天空,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想要个孩子……我想要个孩子……」加贺原衫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悲鸣一样,而后又慢慢变弱,变得含糊不清,如呓语一般。
待声音已经哑得听不清时,加贺原衫终于停止了呢喃,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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