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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还说与卧室的整体风格相冲突,萦西使尽了赖皮功力才把风铃保住,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卧室并不是工作室,为什么还要如此严苛地注重“风格”,住的舒适不就行了?
有些烦躁地拨开在脸上随风乱作纱帘,昨晚和御林的暴风骤雨来得太过猛烈和急切,甚至忘记拉外面那层隐蔽性更好的布帘。
歪头看着窗上映出的自己,样子憔悴,面色暗沉,凑近了瞧,眼头周围和眼睑下已经隐现密密的细纹,鼻翼两侧竟然有象征皮肤松弛的法令纹要出现的苗头
她抓抓蓬乱松散的头发,一把扯过窗帘,阳光被隔在外无法进来,顺便把暗淡无光的自己遮住,这样一来,倒是让那张放在床头柜上刻意回避的白色信纸不那么刺眼了。
读完信,洗个澡,吃早餐,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御林平时上班起的很早,每隔一天还做晨练,他和润蕾一样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制力,才能十年如一日地保持健康的作息习惯,这点他们很相配。
早餐依旧规规矩矩摆在餐桌上,与他在一起这么多日子却鲜少有一同共进的机会。
萦西喝完粥,再也吃不下煎蛋和吐司,浑身的血液好像终于流不动缓缓凝固。他走很久了吧,粥都已经冷透,没有他嗔怪的声音做闹钟自己果然很难醒来。
手中的钢匙啪地跌在桌面,那空洞寂寞的声音仿佛化作一把利刃插进心窝,她终是把持不住伏在桌上不停抽噎。
应该表现得更从容一些的,可眼泪偏偏还是如脱缰野马,恣意奔流。
眼在流泪,心在流血,埋于手臂中的脸上却浮起自嘲的苦笑,新房如今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再装若无其事给任何人看,羁绊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个明朗的结果了。
泽恩隔着门就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门打开,萦西满面泪痕半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让身欲请他进门。“你来了。”
视野里只有男人毫无反应的双腿双脚,看样子他没那个心思打算进来。
稍抬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泽恩正双手抱胸,微欠着身歪头看她。那表情分明在疑惑:一个女人的未婚夫和她最好的朋友在注册当天私奔,怎么表现的这么镇定?
萦西叹气,是啊,她要么应该像港产电影里那些撇着嘴、手拿鸡毛掸子的泼妇一样,咒骂他们一对狗男女生孩子没□,要么应该像琼瑶剧里的纯情女主角一样,捧着诀别信哭得伤心欲绝、撕心裂肺,然后赤脚追出门去,啪嗒,跌倒在人潮熙攘的马路上,唤着他的名字继续哭。
然而,电影是电影,戏剧是戏剧,现实中被甩的女人只是对着未婚夫的那封留书,心一点一点凉透,直至彻底绝望。
手腕一紧,身体被一个绝看不出是从泽恩身上使出的力气托出门,萦西连连惊呼,却没唤住男人奔走的脚步,她一路甩着钢钳一般冰冷坚硬的手指一路抗议。“去哪?带我去哪?疼死了!”
“去找他们。”
萦西一听,瞬间没了力气,放弃挣扎,任他拖拽,冷冷地笑:“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脚下顿了顿,含糊应一声“不知道。”头转过来迅速瞥她一眼,那速度快到根本让人无法从他眼中读到任何信息。
拉扯间,他们已经来到电梯门口。
萦西惊觉自己身上还穿着维尼熊的居家服,脚上趿拉着大码拖鞋,刚要说话,却被泽恩以真真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进电梯里。
看着慢慢变窄的楼梯间,她不可思议地举头问:“你不是让就我这样出门吧。”
泽恩像在思索什么,摆出一副“我没空理你”的架势,手指急切地连按关闭电梯门的按钮,直到他俩彻底被封闭在独立的空间里。
扶着冰凉的金属杆,萦西斜眼瞪他,口气极其讽刺:“看来你我都够笨的,连自己的老公、老婆跑了都不知道去哪找。”
泽恩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不说话也不生气,却有股无法明说的威慑力,这和他前几天所表现出的“温润如玉”的气场大相径庭,恐是因为未婚妻悔婚来得更丢面子,何况泽恩家中准备宴请的宾客还净是些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追回润蕾的理由比自己追回御林的理由充分多了。
萦西的表情虽然狰狞恶狠狠,心里却暗自举白旗投降,恶毒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毕竟他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喂,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电梯门上映出泽恩越渐扭曲的脸让萦西头皮发麻,她很快败下阵来,卑躬屈膝地又补一句:“对不起。我真的想不出他们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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