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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人遵命!”道罢,那下人脚底生风,一溜烟兴冲冲就跑走了。
鄯仲卿看着大开的房门不禁摇头,无奈笑道:“年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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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外后院。
一美娇娘从回廊走过,忽然一个黑影将她拉到房门口,推推攘攘进了角落处,那娘子忽然开口:“死管家干甚!想吃老娘豆腐还早了几年!”
“我哪敢呐,您老金钢铁骨不劈了我才安生!”玄衣管家满头大汗道,“我是有事问你!”
“甚么事快说,我这还要给大公子送补品去呢!”那娇娘娇滴滴的出声。
“你……哎呦,您是不是收了一封调令,去西南地界不归山守马?”
“不错,”那娘子媚声答道,“我还正奇怪呢,那儿遍地荒芜哪有甚马呀,这不是作践我们暗卫堂的人么!”
“这调令现在何处?”管家焦急的问道。
“在我床头呢!”美娇娘看他一脸仓皇,机灵一问,“怎么,你有急用?”
“急,十万火急!”那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那调走的是个女子,原是二公子心尖尖上的人,大公子擅自做主将她调离,老爷都不知道啊!”
“啊?”
“这还不说,最头疼的要数卷宗,每月身边暗卫的调配去向均要给每个主子过目啊!这二公子的人大公子动了,不成了假公济私,名不正言不顺么!”
“那该如何是好?这调令……”
“调令要毁了!”管家叹息道,“这姑娘估计得一辈子呆在那了,连名带姓都从暗卫堂里抹掉,再派新人添上去,千万别再叫人知晓了……办得这叫甚么事!”
“你以为我们暗卫堂是菜地呢,走了就填跟种白菜一个样?”那娇娘放了碗叉腰道,“我没记错的话,那姑娘叫阿钦罢?据说她还救过二公子的命呢!说调走就调走,你们是毁人家姑娘一辈子啊……”
那娘子说了两句,看见管家越加发白的脸,不由心中暗奇,半晌,只听其指着门口颤颤巍巍喊了一句:“二公子……”便直接昏过去,倒地不起。
回头一望,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立于房前,美娇娘退后两步,心虚赔笑道:“二公子,您回得可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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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鄯仲卿所说,欧阳家果真家大业大,人通脉广,这片水草繁茂的土地也被滋润得更加肥沃丰足,生机勃勃。
正当清晨,整个沽邺城似乎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船锚收起响起第一声远航的号角,劳累了大半个时辰的搬运劳工摸了摸头上的汗,小麦色的肌肤均匀的浸染在晨光之下。
往码头一眼望去,河岸上物资富饶,人山人海。
“赵五!快去收桅杆,一会又有船靠岸了!”
“哎!得令!”
“你这小子,这时候还耍嘴皮子!小心晚上累得爬不上铺!”
“赵五哥爬不上便爬不上,家里又没婆娘谁管呐!倒苦了我们,一身汗臭还要被人骂,死活不让上||床!”
一群人哄笑起来。
赵五笑着给那说话人一记爆栗子,之后众人便各干各的活,四散走开了。
时近晌午,当他卸下最后一杆布帆,从甲板上走下时,忽然被人叫住。
“赵五哥,暑气太旺,天公不作美,运货怕是十分辛苦罢?”那人是一位蓝衣书生,脸上带着不多不少的笑容,作揖问候道。
赵五无谓的笑笑,接机抹了一把汗,道:“不苦!有钱赚就不苦!”
“哦?那可足够补贴家用?”
“差不离,”赵五憨憨道,“据上面说这个月还会涨些本钱!”
“听他人讲,你有个弟弟在读私塾,骨髓清奇喜欢练武,家里的屋子刚遭了灾还没修整好,故只好每日守夜住在库房中……我说的可没错?”
赵五黑红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窘色,结结巴巴的道:“你……怎么……唉,公子您姓甚名谁?”
“小生姓薛。”
“薛公子,我的家事您从何得知?”
那人忽然勾唇一笑,当即道:“先下日头正盛,不如我二人去茶摊铺子前说?”
赵五爽快的应了。
二人行至茶铺坐了大半会,赵五才得知,这位薛公子并非本地人,初次离家经商不懂规矩,竟把买货的商家给得罪了,一时半刻找不到货主,只好将货物贱卖售出。
蓝衣公子道:“我倒不求将本钱收回来,只是手上的资金不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