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南山道折继闵瓮中捉鳖 寒鸦川李元昊无功而返(第2/5 页)
少故弄玄虚,我猜你番兵援军都在那寒鸦川等着本将军吧。”
被猜中心思的滋味委实不好受,那野利旺荣顿时心内五味杂陈,真是打了一辈子鹰,竟被鹰啄瞎了眼。
野利旺荣不再与折继闵周旋,猛地一个回马枪指戳折继闵心口,那折继闵也不躲闪,手中亮银枪轻轻一挡,野利旺荣顿时感觉千钧重担。内心暗暗吃惊,难怪那没藏黑山、费听湛都不是这厮对手,这力道完全不像是弱冠之年的毛孩子。
折继闵暗中用力,野利旺荣亦气贯掌心,二人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折继闵竭尽全力猛将手中亮银枪一推,野利旺荣战马脚下踉跄,须臾之间,他死死勒住缰绳,才勉强站稳。弹指一间,那小将的枪尖已经欺到眼前,野利旺荣大喝一声,旋即回马,被折继闵的枪尖在背上一划,顿时锥心疼痛痛苦难当。想那西夏铠甲,坚硬实密,普通刀剑难以刺穿,怪只怪棋逢对手,折继闵的龙胆亮银枪绝非凡物,那密实的铠甲竟然被那利枪撕开一道口子。
野利旺荣不敢恋战,再看军队,兵败如山倒,西夏军尸体几乎将南山道口堵了个实在。幸好一队步跋子冲将上前,形成一道人墙,野利旺荣带着残兵弱队勉强从南山道岔口奔逃而出,徐硕混在那队伍里,跟着野利旺荣奔逃出来,竟然毫发无损。
徐硕见野利旺荣那狼狈样子心中暗笑,内心对那折继闵又生出几分佩服,三言两语便识破了那李元昊和野利旺荣的“诈术”。
当晚,徐硕与憨厚兵士换班之后,便一心想溜出军营给折继闵军队报信。都道是西夏军军纪严明,但是一路出营倒也顺利。
临近折家军营地,徐硕黑暗中发现似乎有人跟踪。他眉头一皱,心下猛然有所警觉。今日之事,似乎太过顺利!首先是听见营帐中元昊与野利旺荣的谈话;然后正想脱身之际,便有那憨厚兵士前来换班;最后,在传闻中戒备森严,密不透风的西夏军营,竟然能够如此畅通无阻……
思虑之间,他赫然回神,细想平日,那些营帐,内部声音只是隐隐约约,似乎从来没有像李元昊和野利旺荣的声音那般清晰过,难道是这两个人故意大声说话,惹我注意?
徐硕想起那李元昊的鹰隼一般的眼神,甚是凌厉。莫不是自己的模样在三川口给李元昊留了印象?他故意搞这一出诈术,让我去给折继闵通风报信,这正中他下怀。
定了这个思想,徐硕倒是有了点想法。他故意在折家军营寨外围左躲右闪,那跟踪的黑影似有些吃力,他便暗自好笑,“我今天就陪你这小子玩玩。”
“什么人?!”
徐硕心内猛地一沉,暗地里叫苦,“这下看来是得折家军营走一遭了。”
“开封府徐硕,鄜延、环庆副都部署副总管刘平麾下副将。”
“来作甚?”
“请求拜见折继闵将军,有要事相商。”
“你说是就是,凭什么相信你?”折家军戒备森严,徐硕情知要见主帅难于上青天,面对这值班兵士,亦不可冒进。正进退两难之时,忽的想起白日里所救的那位将士,灵机一动,便道:
“求见下班殿侍张岊。”
“哦?又变成张侍卫了?”
“小的跟他有些渊源,只说今日战场上那名夏军,他便知晓。”
虽说心下狐疑,但兵士亦怕耽误了军机大事,一听不见主帅,求见张岊,倒是可以通融。
“张侍卫,想不到我们这么快便见面了。”初见张岊,徐硕双手抱拳行礼,张岊倒是一脸错愕。
“徐兄弟?你怎么来了?”张岊看着徐硕,心下狐疑。难道白日里是西夏军演的苦肉计?
徐硕便将从李元昊营帐内所听之事,以及自己内心的疑惑都一一道来。尔后笑道:“哥哥若是疑心,倒也无妨。今日我便在你军中,我将事由道出,任你们揣度,若是觉得我言语有虚,亦可当即取我项上人头。在下区区一条性命,单枪匹马前来,你道那西夏李元昊能有如此信任之心?”
张岊闻言,觉徐硕不像有诈,又念及白日里救命之情,遂领徐硕去折继闵营帐
折继闵,虽仅二十出头,却自有一派世家风范。与白日里所见的银枪铁甲不同,当晚折继闵长发一束,青灰色棉布袍子,颇感儒雅之风。但眉宇之间颇有几分倨傲。见张岊将徐硕带进,问明缘由,心下几分狐疑。
“开封府徐硕,鄜延、环庆副都部署副总管刘平麾下副将?怎么会混入到李元昊的阵营里?”
不得已徐硕便将延州一战之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为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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