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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浦和李仲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一边,听马福林说。
我站起来,走到窗子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出神。我听不下去了,我会发疯的!
马福林叹着气,慢慢地说着,声音疲惫得很,也沉重得很。
“老辈子,这么多天了,我憋在心头也受不了啊。他们的恶事还多得很呢。刽子手杀了我们的人,把心肝都挖出来,拿到城里的馆子炒着吃,说是大补品,吓得那几天饭馆都关了门。他们不甘心,砸开王家馆子的门,幺师不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挨了一顿好打,说他通共产党,幺师就只好炒了。那么多,没吃完,就说放到下顿吃。幺师悄悄到你坐过的班房里,捉了半酒杯虱子来,倒在肝子上盖上,等到他们再来吃,就说人肝变虱子了,这事在岳池城里都传开了……他们还把我们的人的大腿和手膀子上的肉割下来,包包子吃……”
徐清浦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李仲生用头死死地抵着墙柱子,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骂了声:“这些畜生!畜生——!”
马福林边说,边抽烟,我们大家都在抽烟。满屋子烟气腾腾,一缕一缕地从窗口飘出去。
马福林又说:“廖姑爷死了,我到新场去报信,半路上遇到王道纯带了些人撤出来。我把廖姑爷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个个都气得哭。走到山边黄龙寺,敌人追来了。恰好黄龙寺有一个戏班子,班主跟我熟,知道我能唱几句,忙叫我扮花脸,王道纯也能唱,扮须生,其他的人当吼班儿。人凑齐了,正在化妆,敌人进来了,见班子里人多,就起了疑心,进进出出搜了两道,最后把庙里的老者抓去审。老者熬不住打,就说有些是山上退下来的。这时锣鼓都响了,我们正要出台,见事情不好,就跑。我和王道纯跑脱了,听说后面的遭了二十来个人,还有戏班子里的人。老辈子,徐大哥,我这条命都是捡来的呀,我马福林,差点儿都见不到你们了……”
马福林说着,泣不成声,屋子里一片哭声。好半天仲生才说:“马伯伯,我们不说这些了,现在辉同他们是怎样打算的?我们要商量个办法,下一步怎么办。”
马福林把烟锅巴敲了,把烟杆收起来,用袖头揩干了眼泪,使劲点点头:“辉同也是这个话。廖姑爷被捉去的第二天,敌人在四处贴了布告,说廖姑爷讲和了,当了河东七场的民团大队长。和什么侦缉队长,叫我们的人出来,集中在罗渡溪、黎梓卫听候调遣。可是我们的人没有一个受骗的。以后知道廖姑爷在城里头牺牲了,就在四处打起来。弟兄们都气红了眼,见到敌人就打,河东七场打得最凶。敌人的伤亡也不小啊。现在我们的人都分散隐蔽了,最大的困难是廖姑爷死了,没有一个总领头的,不知怎么办。现在又缺乏子弹,打一颗少一颗,有的只留下最后一颗保身用,有的一颗也没有了。老辈子,华蓥山上的红旗插了十年了,不能倒啊!你们要派人上去领导,最好运点子弹去。我们要报仇,把那些恶霸地主和军阀杀光,不然,廖姑爷他们死也不瞑目的!”我们四个人,坐在屋里,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我说:“老马,叫仲生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回去的事情,我们一直都在商量。”
马福林站起来要走,我又叫住他,说:“你廖姑爷被抓住后,随身的十二个人中间有四个扑河跑脱了,这事你听说了没有?”
马福林点着头,说:“有这事,有这事。听说里面就有金积成和唐俊清,只是不晓得他们跑出来没有。”
过了些日子,我和徐清浦都听到风声,杨森怕刘湘暗算他,率先投靠了蒋介石,把队伍调到了川南宜宾一带,围阻长征的中央红军去了。华蓥山的形势松动了一些,只是金积成、刘老大还没有消息,陈亮佐也没有回来。我们就商量,叫仲生和马福林带些人,先回去。
我把服装店可能抽出来的款子都拿出来,买了一些开山斧、棕绳子、锯子之类的,准备让我们的人上山去砍些木头,马福林撑船,由渠河运到重庆来卖,既可掩护,又能赚些钱买些枪弹回去。另外,又找李荣华买了五百发步枪子弹和二百发手枪子弹,打了五十套军服,还买了一些必需的医药品、电筒和电池,找雷忠厚开了一个护照运走。
临别时,我对李仲生他们说:“这次牺牲太大了,你们在山上处境困难,生活很苦,要沉住气,没有指示,不要乱动。把得力的人员集中起来,万一有个什么响动,就得要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啊。”
李仲生说:“大姐,你放心,天垮下来我们顶得住,我们吃泥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