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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无声地喊‘你来啊你来啊,你来揍我啊’,可得意了。
“顾政羽,你能当个人吗?”关扬不敢和乔雀动手,就指着顾政羽说,“你来,你有本事和我单挑,我一屁股坐死你。”
顾政羽的高冷人设都已经碎一地了,他也不在乎,比了句手语。
这回不用关扬问,乔雀就主动帮他翻译:“打架可以,让我和你打,打吗?”
乔雀问得一本正经,像是要动真格。
关扬一下就怂了,忙着摆手:“不打不打,我就说着玩儿,跟谁我也不敢真动手啊。”
关扬对自我认知特别明确,他这人就只敢在嘴上耍威风,典型的色厉内荏。
顾政羽看关扬认怂,笑眯眯地又比了句手语。
关扬都不想问了,猜也知道这小子憋不出好话。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见乔雀翻译说:“顾政羽让你叫一声大哥,以后他罩你。”
“我叫你大爷!”关扬气得能吐血。
顾政羽在对面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继续比手语。
乔雀立刻翻译:“叫大爷也可以,以后大爷罩你。”
男孩们吵吵闹闹,这种想占对方便宜的浑话经常挂在嘴边。
关扬也没当真,但打嘴仗不能输,正想开口还击,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下他的肩。
关扬回头,当看见来人是谁时,两道浓眉立刻拧成一团。
“齐可鸣?”
齐可鸣被老师训完话,刚从办公室回来。
他和关扬是初中同班同学,见到老熟人,专门过来打声招呼。
“关扬,咱俩又得同校三年了,你说这算不算孽缘啊?”
关扬往后退了两步,和齐可鸣拉开一段距离,冷笑道:“算是吧,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齐可鸣没在意,好脾气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经过乔雀时还顺便提醒了一声:“我亲爱的同桌,快上课了,还不回教室。”
关扬眉头一直没松开,直到看见齐可鸣进了教室,才收回视线,转向乔雀,“乔哥,你和齐可鸣是同桌?”
乔雀淡淡‘嗯’了声。
“你俩很熟吗?”
“不熟。”
乔雀就回了这俩字,他也没问关扬怎么知道齐可鸣的名字?
不好奇,那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学校里除了顾政羽之外,任何事物在乔雀这里好像都可以被忽略掉。
后面两节课,老师没拖堂,一下课乔雀就去找顾政羽。
关扬再见到乔雀,明显安静不少,但目光一直绕着他打转,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大半天,结果直到放学也没张开嘴。
晚上回家,陈烟和顾真平今天下班都早,正在厨房里弄晚饭。
乔雀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干净。
一到家,他先回卧室换了件高领毛衣,把整个脖子都遮得一丝不露,确认瞧不出破绽后才出来。
陈烟看见还说他,“天气有这么冷吗?你都穿高领了?不热啊?”
乔雀说‘不热’。
陈烟就没管了,孩子这么大,总不至于穿个衣服还要被家长念叨,只要自个舒服就行。
吃饭的时候,陈烟忽然提了句她明天要回趟县城。
陈耀荣病了。
老头上上周就感觉心脏不舒服,但一直忍着没去医院查,熬到昨天忽然心悸反应严重,被邻居送去医院查,确诊风湿性心肌炎。
“严重吗?”顾真平问。
“不清楚,但都这把年纪了,严不严重都受罪。”陈烟叹口气,“我先回去看看吧,顺便给爸请个护工。”
顾真平点点头,应了声“行,路上注意安全”。
顾政羽和陈耀荣感情没那么深,但毕竟血脉相连,听见外公病了,心里还是跟着沉了下。
更何况过年那阵,老头一个人拄着拐走路的背影他到现在也印象深刻。
岁数那么大,又孤身只影,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越想越心酸。
他问陈烟:【我可以请假,一起回去看外公吗?】
陈烟往顾政羽碗里夹块玉米,“你别去,你外公本来就不让我告诉你他生病的事。”
陈耀荣活到这把年纪,大大小小的病早就有心理准备,再危急的病症都吓不住他。
他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生怕给家里人添麻烦,这次住院是因为医生强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