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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碎他的照相机。“穆齐和另一个家伙走了。旁边什么地方黑头发的女人在哭喊:”……在一个孩子后面,躲在一个孩子后面,我要告诉所有的人……“
“让她闭嘴,索尼。”斯蒂尔森说。
“是。”索尼说,从斯蒂尔森身边走开。
斯蒂尔森蹲在约翰尼身边:“我们认识吗,朋友?没有必要撒谎。你已经完了。”
约翰尼低声说:“我们认识。”
“在特里姆布尔集会上,是吗?”
约翰尼点点头。
斯蒂尔森猛地站起来,约翰尼用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抓住他的脚踝。这只不过一秒钟,斯蒂尔森很容易就挣脱了。但这已经够长了。
一切都已改变了。
人们现在开始围在他身边,但他只能看到脚和腿,看不到脸。这没有关系。一切都已改变了。
他开始哭起来。这次摸斯蒂尔森就像摸一个空白。没电的电池。伐倒的树。空房子。光秃秃的书架。放蜡烛的酒瓶。
消失,离去。他周围的脚和腿变得模糊不清。他听到他们兴奋的揣测声,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听到说话的声音,甚至那也在消失,成为一片嗡嗡声。
他回过头,看到很久以前他走出来的那条走廊,他走出那条走廊,来到这个照亮的地方。只是那时他母亲还活着,他父亲在那里,他们叫着他的名字,直到他回到他们身边。现在该回去:。
我成功了。我不知怎么成功了。我不知道怎么成功的,但我的确成功了。
他让自己飘向那个有着钢墙的走廊,不知道那尽头是否有什么,满足于让时间来告诉他。嗡嗡的声音消失了。模糊的亮光消失了。但他仍然是他——约翰·史密斯——没有变。
进入走廊,他想。好吧。
他想,如果他能进入那个走廊,他就能行走了。
朴茨茅斯,新罕布什尔州1月23日,
1979亲爱的爸爸:这是一封不得不写的可怕的信,我努力说得简洁些,当你收到信时,我可能已经死了。一件可怕的事在我身上发生了,我现在认为它在车祸和昏迷前很早就开始了。当然你知道特异功能的事,你可能还记得,妈妈临死前说这是上帝的安排,上帝有使命要我来完成。她要求我不要逃避,我答应了她,
并不是很认真的,只是想让她心灵获得安宁。现在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是对的。我并不相信上帝,不相信有一个真正的上帝为我们安排一切。但我也不信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纯属偶然。
爸爸,1976年夏天,我去特里姆布尔参加格莱克。
斯蒂尔森的一次集会,、特里姆布尔在新罕布什尔川的第三选区,那时他是第一次竞选,你可能还记得。他在走向讲台时,和许多人握手,其中就有我。你可能觉得这部分很难相信,虽然你亲眼见过我的特异功能。我有一种“意念”,只是这次不是意念,爸爸。它是一种洞察。
奇怪的是,它不像我其它的“洞察”一样清晰一总有一种让人不解的蓝色笼罩着一切,以前从没这种情况——但它非常有力。我看到格莱克·斯蒂尔森成为美国总统。那是多久以后的事,我不知道,只是他的头发大都脱掉了。我觉得大概是十四年或十八年后。现在,我能看到却不能解释,在这件事上,那种奇怪的蓝色滤光镜妨碍了我的视线,但我已经看到足够的东西了。如果斯蒂尔森成为总统,他将开始使国际局势恶化,那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斯蒂尔森成为总统,他将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核战争。我相信这场战争的导火线是南非。我还相信,在这场短暂、血腥的战争中,不仅是两三个国家扔核弹头,而是有二十多个国家会发射一一一再加上恐怖组织。
爸爸,我知道这听上去令人难以置信。我也觉得难以相信,但我毫不怀疑,不想欺骗自己说事情不会有那么严重。你从不知道一一一没有一个人知道一一一我从柴沃斯家逃走并不是因为那家餐馆的火灾,我是在逃避格莱克·斯蒂尔森和我应该做的事。就像以利亚躲在洞穴中,或约拿躲在鱼腹中。你知道,我只想等待观望。等着看看这种可怕的预言是否会实现,我本来可能还在等待,但去年秋天,我的头疼加剧了,我在工作时发生了一次意外,我想监工凯思·斯特朗会记得……
摘自在“斯蒂尔森委员会”上作的证词。这个委员会的主席是缅因州的参议员威廉·科亨。提问者是诺尔曼·k维瑞泽先生,委员会的法律顾问,证人是凯思·斯特朗先生,他住在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市,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