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是很稀奇的事。他们去当地一家最好的饭馆,那里总是人很多,那天晚上很冷,饭馆里热烘烘的。约翰尼拿着自己己和他父亲的衣服去衣帽间,当他翻着挂着的衣服寻找空衣架时,一系列清晰的图像出现在他脑中。这种情况有时会出现,在有的时候,他摆弄二十几分钟衣服也一无所获。这里是一位女士的毛领大衣,她和她丈夫的一位牌友发生了关系,非常害怕,但不知道怎么结束这关系。一个男人的羊皮夹克。这家伙在担心——担心他的哥哥,他哥哥前一个星期在建筑工地上受了重伤。
一个小男孩的羊毛衫——他祖母今天给了他一个收音机,他非常生气,因为他父亲不让他把收音机带进饭馆。还有一件朴素的黑大衣,这大衣吓得他全身冰凉,食欲全无。穿这个大衣的男人快要发疯了。目前他表面上很正常,连他妻子都没起疑心,但他对世界的看法正变得越来越阴郁,充满了偏执狂似的幻想。摸这件衣服就像摸一条盘着的蛇。
“是的,我仍有特异功能,〃约翰尼简洁地说,”我真希望自己没有。“”你真这么想吗?
约翰尼想起那件朴素的黑大衣。他只吃了一点儿饭,东张西望,试图从人群中认出他,但没成功。
“对,”他说,“我真这么想。”
“最好忘掉。”赫伯说,拍拍他儿子的肩膀接着的一个月,似乎过去真的被忘掉了。约翰尼开车去中学参加一次教师会议,另外把他自己的东西带到新的公寓,那公寓虽然很小,但很舒适。
他开他父亲的车去的,当他准备出发时,赫伯问他:“你不紧张吗?开车不使你紧张吗?”
约翰尼摇摇头,他现在已很少想起那次车祸。如果他要出事,那就出吧。他深信同样的事不会发生两次,他不相信自己会死于车祸……
实际上,那次长途旅行很顺利,会议很像过去的老朋友聚会。现在还留在中学教书的老向事都过来看他,但他注意到他们都不跟他握手,而且似乎感到他们眼中有一种躲避的神情。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使自己相信那只是想象……如果不是想象……
那也有它有趣的一面。如果他们读过男孩手指指着书上的句子,慢慢地读着,在六月明朗的阳光中,他棕色的长腿放在游泳池边的躺倚上,那是两条橄榄球运动员的腿。
…当然,小丹尼·朱……朱内普……小丹尼·朱内普死了,我认……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会说他不应……应……‘噢,该死的,我不懂。“”’这世界上没有人会说他不应该死‘,“约翰尼说,”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意思是大多数人都认为丹尼之死是件好事。“
恰克看着他,那种熟悉的复杂表情掠过他平日开朗的面孔:有趣、憎恨,尴尬,还有一点儿郁闷。然后他叹了口气,又低下头读马克斯·布兰德·韦斯特恩的书。
“应该死。但这是一个……悲……
“悲剧。”约翰尼提示说。
…但这是一个悲剧,他正要为社会做好事,以弥补以前的错误行为。
“‘当然,那……那……
恰克合上书本,抬头看着约翰尼,露出灿烂的微笑。
“今天就上到这儿吧,约翰尼,好吗:”恰克的微笑非常动人,这微笑可以打动新罕布什尔州所有的漂亮姑娘。‘游泳池不是很迷人吗、真的。你骨瘦如柴的身上都冒汗了。“约翰尼不得不承认一~至少心里——游泳池的确很迷人。
1976年夏天真是闷热异常。从他们身后大白房子的一侧,传来割草机的隆隆声响,那是越南人潘高在割草。这声音使你想喝两杯冰镇柠檬汁,然后打盹睡起来。
“不许诽谤我瘦削的身体。”他说,“再说,我们才刚开始读这一章”
“但我们已经读完前两章了。”恰克央求道。
约翰尼叹了口气,他一般都能让恰克读完,但今天下午不行。今天这孩子读的是约翰·舍本在艾美提监狱建立起严密的警卫网,邪恶的红鹰突破防线杀了丹尼。朱内普。
“好吧,那么读完这一页。”他说,“你读不出的那个词是‘恶心’,别那么发音,恰克。”
“太好了!”笑容更灿烂了,“不提问,是吗?”
“嗯……也许提几个问题。”
恰克皱皱眉,但这是装的,他知道自己快解放了。他重新翻开平装书,开始读起来,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非常慢……和他正常的说话声音截然不同,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当然,那……使我恶心。但这……和我的遭遇相比……和我在可怜的汤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