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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令,死活不让她留这儿吧。”
邱石心里窃喜了一番,随口道:“那不挺好嘛。她这真能回去了,那咱们也差不多了。”
老乔说:“唉,反正啊,我是没指望了,家里没关系又没钱,注定只能窝在这儿一辈子了。你们还年轻,家里的底子厚。不像我,在这儿十年我快不记得家是什么样儿的了。”
邱石手搭上老乔的肩,说:“还是那句话,想开点。”
老乔说:“闫依的事你就负责跟秋阳说一下,我先回去了。”
邱石犹豫道:“还是你自己去跟他说吧。”
老乔好奇问:“怎么?你们还闹着呢?为了多大的事儿,闹到现在还不肯罢休。”
邱石笑笑说:“你看他像是会闹的人吗?从早到晚他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的。唉,反正我跟你说不清楚,就是为了点工作上的事儿。”
老乔乐呵呵地说::“得了,你们现在住一个屋就说一句能怎么着。兄弟俩闹什么别扭啊!好歹也一起在外边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不至于的。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
看着老乔的背影迅速隐没在
了那皎洁的月光下,他只好带着一脸的不情愿继续在农场里晃悠着,不愿意回屋。仰望着那一轮弯月,他再次想起来那令人心驰神往的雾山岁月。
晚上,秋阳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毛泽东语录,眼睛时不时瞅瞅门口,脑子里闪着邱石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的问号。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过邱石才回了屋。
“去哪儿了?”秋阳坐在那灯光下问。
邱石没有抬眼看他,只一边脱着大衣一边说:“没去哪儿,随便转了转。”
秋阳合上书,压到枕头下,说:“那睡吧。”
邱石迟疑了一会儿,说:“下午闫依打电话到大队了,让你明天去县医院一趟。”
“什么事?”
“没什么事。她想你了呗,就这么简单。”
秋阳莫名其妙地看着邱石,说:“你说话能不阴阳怪气的吗。”
邱石脱完了衣服上了床,一边躺下一边说:“怎么,我现在说话阴阳怪气的吗?”
秋阳说:“我们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
邱石语气带酸地说:“明天去不去?错过了可别后悔。听老乔说她爹已经弄到了一个回城的名额,说话就要回北京了。不去,可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秋阳语气平和地说:“我不说你跟夏雪琳的事,你也不要扯我跟别人事。我跟她纯粹是阶级感情,朋友关系,没你想的那么下流。”
邱石说:“我下流。行,我禽兽,可以吧。”
秋阳说:“行了,以后我们不谈关于女人话,可以吗?睡吧。”这话说起来心虚,以前他就做过保证,只是到了真有那么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出现,这话就不可避免。
他知道邱石因为闫依的关系有些不愉快,但他却很窃悦,起码他知道自己在邱石心里依旧很重要,说什么都不会失去这个人的爱。
第二天,秋阳没有如期赴约,只是去公社给卫生站回了一通电话。起初闫依依旧不改留下来的初衷,但秋阳告诉她自己也会去参加高考,而且家里那边姑妈已经来过电话,高考是没有问题的。虽是这么说了,但在电话里他还能够清楚地听出闫依对于他没来县里找她而略带一丝的失落和不悦情绪。他想把责任推给老乔,随便搪塞一下说老乔没有带话给他。但前思后想话在嘴边又给咽了回去,他不想骗了闫依又陷害了老乔,所以他只有用沉默来应对电话那头的沮丧。最终他们没说几句话就草草收线。
一个月后,刚刚看到希望的闫依就在这若即若离的对待中带着那丝丝的遗憾离开了冈坝,自此再没有回到过这里。
☆、第四章。落潮10
没过多久知青办便接到了政府下发的大学招生通知。时间,章程,报考的条件等等有关细则都在那文件里有着详细的标注。
冈坝的知青们都为之沸腾了,甚至全国各地的知青都疯狂了。高考制度恢复的消息就这样在知青们忐忑不安的揣测中变成了事实。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幽怨此时化成了一股强大的动力,促使着大部分知青燃起那熊熊的激情之火。回去的希望随着那火苗不断地攀升,到达一个至高点。
从那之后,各个大队里的知青每天都会在晚上聚集一堂。从前是每周一次,发展到现在是每天一次。他们聊过去,聊现在,聊将来。有的谈学习,谈理想,谈婚姻等等。一次次的会议都意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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