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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实现。
秋阳很钟爱那个故事,不是因为那个关于愿望实现的缘故,而是那个讲故事的人。他能够看出邱石十分迷信这个传言,所以他才那么兴致勃勃地来告诉他。
听着听着秋阳忽然笑起来了,那笑容打断了邱石的话语。这时闫依带着口罩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方形白色的铁盘,里面放着纱布、棉签、碘酒这些医疗用具。她温柔一笑,那白色的口罩下掩盖着一对深深的酒窝,很是迷人。
“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闫依问。
秋阳声音沉稳地说:“石头刚刚说了个关于雾山的故事。”
闫依一边为他解开就纱布一边接话道:“许愿的那个吗?”
秋阳说:“是。”
邱石似乎看着这两人对他的调侃,他义正言辞地说:“你们还别不信,丹真说以前有人看到过,而且也许了愿,后
来都实现了。”
秋阳问:“他许的什么?”
邱石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哪儿知道。”
闫依拆掉了沈秋阳大腿上的旧纱布,换上了新的。她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温婉细腻,“这很具有理想主义色彩。石头,如果你要是看到了雾山的那道光,你会许什么愿?”
秋阳微笑看着邱石。
邱石想了半天说:“不知道,等哪天看到了再说吧。那你呢?秋阳,你要是看到了许什么愿?”
当他们俩目光交汇的时候,秋阳忽然暗淡地把眼睛移到了别处,然后思考着,然后脸上挂着浅浅的感伤,但很快就被三人那相谈甚欢的迷人氛围给取代。
☆、第二章。湍涌10
自从沈秋阳住院之后,邱石仿佛是打开了彼此之间那道始终不肯开启的大门,这才让他们得以站在门里门外有了触及对方的可能。他常常伙同着宋援朝和丹真二人骑着马来找秋阳。然后四人一起策马奔腾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背井离乡的辛酸顿时被马背上的自由给渲染成了另一种美丽的心情。
对秋阳而言,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在于邱石。因为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的感情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对在乎的人施以最拼命的保护。邱石用实际行动刺激了他那本已埋下了种子的想念,从而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同样的承诺,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秋阳身体一直抱恙,所以回了大队又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连县里的课都没去上,直到过藏历新年的时候才下了床。
虽然这些在平地出生成长的人不完全理解藏历新年所蕴藏着怎样博大精深的意义,但那些欢乐都是相同的,祝福也是相同的,和他们过的春节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在一些习俗的细节上有所异别而已,但这似乎更加彰显了这个神秘的民族那令人神往的吸引力。
冈坝县城的大街小巷都挂着那标致着喜庆的彩帆。藏人们都身着华丽,见面都说着扎西德勒。一两个年轻的喇嘛,手持着佛珠穿过街头,他们也像常人一样对那些小摊上的东西好奇观望,脸上那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不禁让人感染着一种上天赐予的纯净和圣洁。知青们也都赶着这热闹的气氛穿梭在那些五彩斑斓的人群中,沿途观光着那些让他们耳目一新的面孔和欢笑。
这是邱石第一次过这么别致的节日,他特意去丹真家借了身儿藏族服饰,像模像样的入了乡随了俗。乍一看,还真把他当成当地人了。
秋阳真是难得见到那脸上的笑容,似乎这笑容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从前那十个太阳都晒不化的阴郁慢慢都没了踪影。
走过了那条扬着浮尘的小街,援朝提点礼物,然后领着邱石和秋阳跨入了丹真家的小院儿。
丹真从屋里出来,旁边跟着自己的老父亲平措叔,脸上挂着一种淳朴的笑,然后手捧着几条洁白的哈达热情地前来招呼。似乎援朝并不对这里陌生,丹真没管招呼他,只是很热情地献了哈达,便有说有笑地引着邱石和秋阳进屋。
丹真家很简单,只有父亲,自己和妹妹三口人,他母亲是在生他妹妹梅朵的时候去世的,那会儿丹真只有7岁。一家人除了丹真会流利地说汉语,其他人都只是简单会几个日常用词,而且还是四川方言。
秋阳微微弓着身子进到屋内,梅朵正在给屋中央的铁炉子里加碳。老父亲平措大叔则一边抬着手带客人入座,一边吆喝让女儿端上为过年准备各种食物和酒水。
这家的人都很好客,因为跟援朝关系好,靠着这连带关系邱石和秋阳是少有到丹真家做客的汉人。
秋阳一直都喝不惯酥油茶,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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