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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
吐過以後胃和喉嚨都不舒服,有一股灼燒感。
本就脆弱的胃泛起細密的疼, 一路蔓延至大腦。
明暄皺著眉, 搖了搖頭, 啞著嗓子道:「不難受了。」
祁隨之拍拍他的腦袋,沒再說話。
隔間外傳來洗手的水聲和皮鞋點地的「噠噠」聲。
好一會兒後, 水龍頭被關上, 門口走路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消失。
隔間裡, 明暄倚在他的懷裡,面色潮紅,眼角噙著淚,呼吸聲有些重。
不知為何,祁隨之莫名地感到一絲尷尬,他湊到明暄耳邊氣聲問道:「要回去嗎?」
明暄撐著他的膝蓋站了起來,很輕地「嗯」了一聲。
在隔間裡蹲了太長時間,明暄的腿有些發麻,剛打開門走出去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而祁隨之眼疾手快,環住了他的肩膀。
「我想洗個臉。」明暄無力地拍開他的手臂,扶著牆慢慢地走到洗手池旁,祁隨之沒說什麼,一隻手虛搭在他的腰後,生怕他跌倒。
夏天的衣服薄,明暄突然站定的時候能感覺到祁隨之的手指點在他的腰間。
這個人是真的有著與外表不匹配的溫柔。
明明不想和他再見,但每次見面,都無法放任他不管不顧。
一股煙味從洗手池外飄了過來。
祁隨之順著煙味回了個頭。
和站在吸菸室里的一個長得有點兒印象的男人沉默地對視。
看了好一會兒,想起來了。
是明暄的大學同學,染綠頭髮的那個。
這會兒沒了標誌性綠頭髮祁隨之一時半會還真的沒認出來。
這個綠頭髮老哥看著他倆,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他們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明暄很早就和祁隨之分手了。
分手多年的情侶,在老同學的婚禮上相遇。
明暄撐在洗手台上,腿彎發抖,臉頰泛起的紅延伸至衣領里,剛剛還十分嬌俏地拍開了祁隨之的手,而祁隨之被拍開了也不生氣,還伸手護在他的身後。
不對勁。
這不對勁。
這架勢好像兩個人在洗手間時偶然相遇,一眼萬年,舊情難忘,天雷勾動地火,然後進行了緊張刺激的公共場合play。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開始思考剛剛上廁所時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明暄捧了水漱口,又洗乾淨了臉後,關了水龍頭扯了兩張紙擦臉,轉過身,和老同學面對面。
「……嗨?」綠頭髮彈了菸灰,尷尬地揮了揮手,「明暄,好久不見了哈?」
明暄艱難地勾起笑:「好久不見。」
「你們……」綠頭髮的好奇心旺盛。
明暄回過頭看了一眼祁隨之,他冷淡著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
明暄喉嚨疼,不想多說話,便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我喝多了。」
意思是自己吐了。
綠頭髮震驚地點了點頭,明暄出了趟國果然了不起。
居然能這麼毫無芥蒂地說自己喉嚨疼。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是口jiao,並且是深hou。
挺開放啊。
祁隨之跟在明暄身後,一前一後地回到了座位上。
靳亞和小雅倆人敬了一圈兒酒,這會兒不知道從哪兒硬生生拖來了倆椅子擠進了他們這一桌,原本還算寬敞的距離一下被拉近。
祁隨之和明暄的椅子腿貼著腿。
坐下來的他們倆也腿貼著腿。
祁隨之拿過明暄桌上的酒杯倒扣在桌面上,以免這人又給自己灌酒。
何征和宋秉兼倆人面露憂色地看著明暄問:「沒事兒吧?」
明暄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將那塊草莓慕斯推到自己的視線範圍外:「沒事。」
「冉樂,道歉。」小雅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朝著冉樂抬了抬下巴。
冉樂從以前就鬥不過小雅,現在依然,他偏過頭看向明暄,明暄看起來疲憊又虛弱。
還是覺得他活該,並不是很想道歉。
但迫於小雅的淫威,冉樂張開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聽不太清的「抱歉」。
明暄循聲抬頭,看著冉樂搖了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有你這麼勸酒的嗎,啊,樂樂?」小雅坐直了身子,拿過桌上的杯子在空中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