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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钢琴。
他喜欢弹钢琴,说这样有助于冥想。或许他除了吸血鬼,还是个巫师吧。其实说良心话,他的琴声很动听,不过无论什么声音,在早上六点硬生生钻进你的梦境,都是噪音。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我扭头看窗外,还好螃蟹还在打扫庭院,否则我要以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爆发了僵尸袭击。
文斯竟然一夜未归。我乘地铁上赶去上班,手里抓着车厢顶部垂下的把手,跟其同行者一样双眼空洞,随着车厢震动的节奏摇晃。这个念头盘旋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我不想跟疑心病犯了的妻子一样多加揣测,也根本想象不出是什么绊住了他。
车祸?不,当文斯开车时,车并不是在路面上行驶,而是在空中飞。抢劫?呵呵,你试试看。新交的情人?对于文斯来说那意味着食物,他从来不在用餐以外的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按照文斯的话说,你想和粘着残渣的空盘子耳鬓厮磨吗?
至于性,我实在记不起我们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的,我只记得文斯脸上带着一种高年级学生嘲笑低年级学生的笑容:「当你体验过吸血的快感时,就不觉得那有什么好刺激的了。」
一整天,我都徘徊在跟他打电话,和不跟他打电话之间。一方面我担心他遇到了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我担心自己的担心是小题大做。如果他有事情,自然会找到你,不是吗?他才不怕给别人添麻烦呢。
中午迪恩打来电话,说警察调用了现场附近摄像头的录像,看到几个黑影在推测的死亡时间经过,正在确定他们的身份。看来,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难熬的星期一就这样心不在焉的度过了,下班时,我发现文斯在楼下等我,不得不说我感到如释重负。
「太好了,我差点要以为我得了精神分裂症,然后你是我虚构出来的。」我假装安抚胸口。
文斯动了动嘴唇,好像要笑出来,「搏击俱乐部?」
「宾果。」真高兴我们这么默契。
我们钻进车里。一辆捷豹,帅呆了,相信文斯今天又收获了不少喝一杯邀请,他还真把写字楼门口当酒吧了。启动时,一位交警走到车窗前,文斯对他飞了个吻,他竖起手掌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看,这就是老朋友的好处,一切尽在不言中。
「莱尔。」回去时,文斯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说。
「看着路!」我提醒他,拼命抓紧椅垫。就在刚刚,我们斜j□j两辆超长卡车之间,冲上人行横道,驱散尖叫的人群,然后一个漂移又回到超车道上。文斯的驾照(如果他真的有)应该备注一行字,禁止搭载老幼病残孕。
「哦,我看着呢。」他漫不经心摆摆手,一点诚意都没有,「我想让你知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不能指望我的大脑在超速状态下还能正常运转,说到底,我只是个可怜的人类,隔了一下,我问,「但是……为什么?」
「有一些事情。」文斯含糊的说。为什么我不会读心术?
「而我还以为我是帮你做事的呢。」我说,「这不会是我被解雇了委婉表达方式吧?」我一脸受伤,记者的策略。
「你认真的回答我,在你面前,我委婉过吗?」文斯看着我的眼睛。
我仔细想了一下,「没有。」除非我们对委婉的理解有偏差,否则文斯从来都是最直接的往我身上插刀子,他甚至不屑于绕到我背后。记得米娜事件吗?
「太好了。」文斯空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肩膀,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希望他还是扶着方向盘。
「所以呢?」自从我成为他的代理人开始,他除了吃晚餐,其他事情一概不亲自出马,就算在房子里发现一只蟑螂,他也会说,「莱尔,上。」为什么不呢?毕竟,他付了钱。这是我的职责,我看不出为什么这次例外。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们到了地铁站,他不顾汹涌的交通流,停在路边。我看到他眯起了眼睛,不是个好兆头,通常他这样做的时候意味着不要过问。
「我……」
文斯打断了我,「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吗?」
「你是说哪篇福音,第几章第几行?」我问。
「认真点。我说过的,在必要的时候,由你出面和其他人打交道。」他抬起一边眉头。
「当然,」我还以为我错过了什么重大新闻呢,「我不是一直就是这么做的吗?」
文斯摇摇头,「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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